青丝过肩,面白如雪;螓首蛾眉,明眸胜珠;琼鼻微翘,丹唇若水。也许天也嫉妒她的美貌,于是就在她左眼角下方添了一点小痣,可没想到,这点小痣非但没有减弱她的美丽,反而让她多了一分别的味道。
啊,能有如此样貌,就是没有这水玉镜的加持,也是一位倾国倾城的旷世佳人。
结果,一看到那人儿的本来面目才明白,本人比镜中还要多上一分灵气,一眨眼,那模样,简直只有梦中精灵才能与之媲美。
美之极致,还能如何加持呢?
这般人儿,又能让黄金戈呆住,除了萧月以外还能有何人?
只是此时的她脸上多了三分憔悴之意,凶手尚未抓到,身体有着齐御天无微不至的关怀照料,但她的心又有谁能呵护呢?
或许,也就是这种状态下,她才还没发现进来的黄金戈吧。
“萧姑娘。”
再三思索,黄金戈开口了,他原先只想看一眼便走,但没想到还是没有忍住。
“恶贼!”
一挥手,看着手中的玉簪,抬头看向已经拔出剑来的萧月,黄金戈心中一震,颤声道:“你真的觉得我就是杀害空鉴大师的帮凶吗?”
“是!”萧月紧咬银牙,泪水夺眶而出,面前这个男子曾是她的朋友,是她颇为欣赏的人,现在却是她必须要杀掉的人。
“拔剑吧。”
“你的功力尚未恢复,不是我的……”
“拔剑吧!”无力换作了决绝,她又道:“若是你再不拔剑,那么我就要打开窗户喊人了!”
黄金戈长叹一声,铜短剑出鞘。二人你来我往,萧月招招凌厉,却剑剑破绽百出,因为她只管攻击,不带半分守意,原先的她虽经验不足,但还有招式之利,但此时就是来一个普通士卒想必也能胜她。
但是,与她对招的是黄金戈,二十个回合过去了,他还没有取胜:一直采取守势,未有一招进攻,这又如何能胜呢?
萧姑娘的功力被尽数吸走,必然无法持久,我只需以逸待劳,待到其无力挥剑便可。
又交手了三十来招,眼见萧月汗如雨下,黄金戈正欲用一招夺去她手中花影剑时,只见她虚晃一剑,趁势后退两步,连舞几个剑花,那剑花十分美丽,如同三月桃花……
而萧月也如桃花一般,面色潮红。
黄金戈再不敢迟疑,闪身突至萧月身前,功力大减的她如今已经拉不开距离了。
只见黄金使出一招削字诀,一剑斩向她的花影剑,二剑擦身而过,不过花影剑已没了当时的气势,现在的剑势犹可称作桃花,只不过是四月之桃——芳菲已尽,还有何威力呢?
萧月顿时面色苍白,不过这还没完,黄金戈又欺身一步凑至身前,手指在她身上轻触,剑招被破,她已经没了力气,只能被他点穴。
“萧月,你难道忘了大师的教导了吗?他都说了,剑招未乱,人心已乱,以你现在的修为是无法施展桃花乱!”黄金戈喘着粗气,擦了擦身上的汗,刚刚实在是太过凶险,稍有不慎他就会被剑气所伤,好在还是阻止了她,不然强行施展下去,定会被剑招反噬。
“你还有脸提我师父!”萧月怒火中烧,“且不说你那日发狂的解毒之情,就是那招‘何因败阵,战无不胜’的传授指导之义,你怎么能帮着凶手杀了他!”
我没有……黄金戈长叹一声,点了萧月的睡穴,待她缓缓睡去之后,长叹一声,掩上门离开了。他没有下多少力气,她不会睡太久。
离开龙归驿馆,黄金戈没有直接赶去齐府,这就是他的坏心思,反正早晚会过去的,不如多吊着齐御天一会儿,让他多吃点苦头。
至于直接不去,也不是没想过,但他不想违背诺言。
这不仅是对齐御天,更是对他自己。
兜兜转转走了一会,黄金便赶往齐府,刚刚已经来了一遍,这回理应更加顺利。
但这次反倒更差了,下墙的时候他一手没撑稳,直接栽倒了,差点就被发现了。
待到守卫走了,黄金才从隐蔽处出来,更加小心地前往齐御天的房间。路上想着他当时被灌下泥丸的狼狈模样,他就乐。
可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之时,他顿时皱紧了眉,加快了步伐赶过去。越靠近房间味道越重,进到了房间他总算是发现了这血腥味道的来源——齐御天倚在墙边,惊恐的面不见半分血色,胸口的血洞正源源不断的向外冒血。
过去一探鼻息,已经死了,但是死的时间并不久。
更可怕的是,他的左手僵在半空,食指指着一个方向,黄金戈站的地方!
“你是谁?”突然间,门口出现了一个家丁,下一刻他吓得几乎魂飞魄散,因为黄金戈瞬间便出现在了他面前。
不过黄金戈并未杀他,只是一击手刀将其打昏过去,他不想乱行杀戮。
但此刻他不得不逃了,自己身上已经沾上了血,这事情就是黄泥落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这时也赶来了许多下人,不过他们都不是黄金的对手,一招解决他们,黄金戈半刻都不敢耽搁,顷刻间便到了院墙边。
“哪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