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发生了什么!”
被黄金戈抓着的人还没来得及开口,他也不必开口了。只见路那边来了一群人,一人骑马,穿着的是腐军军官的衣服,这东西黄金戈见过很多了,不会认错。而在他身后跟着十七八个人,却不是腐军士兵的打扮,比起集市上的众人也就是衣服稍微完整一些,手里还拿着棍棒。
“兵老爷!”
一见众人跪下,那军官头昂的更高了。他瞥了一眼,看到人群中的黄金戈,就像是见了地府魔鬼一般,惊呼道:“黄金将军黄金戈!”
听他报出自己的名号,黄金戈面色一动,心中暗道:看来,只要抓住这个家伙就能知道这事情的来龙去脉!
心动行动,黄金戈施展云中步便冲了上去,呼吸间的功夫就擒下了那个家伙。一番交流之后,总算是晓得了一些事情。
此地是同福乡,这人原先是腐军之中的一个士卒,后来在一次战役失败之后便逃回到了后方,成了这里乡长手下一个伙计。而他再次穿上这身打扮是为了加收一个税:保国税。
“我们这些兵在外面保家卫国,出生入死,你们出一点钱交这个税就是为国家做贡献。都给我听好了,每个人交五百,一个子都不能少,就是把自己卖了也得把钱交……”
嘭!黄金戈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一拳砸在地上,他这一击带着几分情绪,硬生生把拳头给砸进了地里。
保家卫国需要付出很多,都是把脑袋悬着生存,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死亡哪一个会先到来。
但要搞清楚一点,腐帝国是这次战争的发动者,腐军不是在保家卫国,而是在侵犯别国,影响他们的正常生活。
为这种战争而交的税,真的能叫保国税吗?
而且,这场战争明明已经结束了,为什么他们还在用这个名义来剥夺这些百姓的财富?
这个钱,到底该不该交?
再往深处想想,这个钱到底到了哪里去?
“带我去见你这里的乡长,不然,我就要了你的命!”黄金戈直接把铜剑横在了他脖颈上,杀气腾腾。逃跑士卒也是见过他在战场上的威风,尿都差点给吓了出来,忙带着黄金戈他们向着自己主子的屋子行去。
第二日,夜里,平泽县衙。
刘途站立着,两个侍女在他一旁,为他脱下官服。他微眯着眼,眼睛在侍女身上扫了两眼,嘴角一翘,在一位姑娘为他脱衣袖时,突然抓住了她的手。那姑娘浑身一抖,却也不反抗,只是用另一只手来服侍他。
看她的样子,似乎十分熟练,想来这事情也不是头一回了。
“恭迎夫人!”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高喝,刘途一听,赶紧放开了那姑娘的手,还塞了一张钱钞在她手上。
等到那姑娘把钱收好后,一个妇人正好从门外进来,衣着华丽,长的虽然不怎么样,但也不是丑的作呕。
“刘途,你这衣服换的可真慢啊!”福秀不客气地坐在主位上,刘途不仅毫无怒意,反而满脸堆笑,走到她身边,恭恭敬敬地服侍她,没一点刚刚在侍女面前的放肆。
好在那些侍者已经都撤了出去,不然嘴上不笑,心里估计是要笑的。
“夫人,我这不是想让下人们教我一些服侍人的法子,好等下来服侍你嘛。”
说着,他手上暗暗加了些力气,福秀满足地嗯了一声,说道:“嗯,按的确实不错,算你有点良心,老娘没白疼你。那个保国税收的怎样了?”
刘途回道:“回夫人,任务都已经派给那些乡长了,再加上我们县衙里的人手帮忙,已经完成了很多,就同福乡那个还没送来。”
他这边嘴上说着,手里的动作也没停,看福秀脸上的快乐,不知道是因为他的手段还是他的话语:“嗯不错不错,这钱可得收齐,我爹下个月就要过寿了,你可得准备充分一点。咱这平泽县没什么好东西做特产,礼金要是也只有一点,今后我爹那有什么好事可不会怎么想着你!”
“夫人放心,老吴那边在清点着,最少不下这个数。”刘途阴险一笑,把大拇指和小拇指翘起,做了一个六的手势,福秀一见,一张黄脸又舒展了些。
六万天地币算不得太多,但在穷乡僻壤,也是得费上一些心思才刮的出来的。
“老贼!”
这时,屋顶上突然传来一声暴喝,紧接着,屋顶破开一个大洞,两个蒙面男子从上跳下,其中一人一脚踹在刘途夫妇身上,他们直接滚到了地上,等他们反应过来时,一柄铜剑正指着刘途的胸口。
这二人正是黄金戈和唐令,随着那士卒到了那乡长家里之后,他们就和乡长交流了一番。用了一点特殊手段,就晓得了这事情是这平泽县的县长发布的命令。
把同福乡乡长一行人关押后,他们二人星夜赶往这平泽县城,可惜路上还得小心小心官府的人,要不然也不至于要傍晚时分才到了。
到了这地方,看到门口的宏伟装束,回想起张满仓那家徒四壁的样子,唐令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黄金戈一边拦着,怕不是要直接冲进去!
但后者也不是不要进去,他只是不想这么费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