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云锦这要骂人的架势,方民安抢先一步开口,将她请到帐外。云锦嘴唇几动,但还是忍住了,千言万语,但方民安毕竟不是黄金戈。
“方老先生,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长叹一声,道:“我黄金小兄弟昨日立了大功,今日却惨遭大败,一时之间难以接受,或许等过上一段时日就能好些。”
云锦松了口气,她还是很信任方民安的。
只不过,事情并不如她所想:三日后,血军来人挑衅,她招呼黄金戈出战,刚一说,后者便装睡了;又过三天,还是如此;最后一次招呼还是在三天前,他虽没有明显的畏惧,但还是不愿出战。
“鸣雷将军阵斩敌将,当赏!”处理完军中事务,云锦又到了军医帐中,她可不想让黄金戈就这么颓废下去。
值得欢喜的是,这次出来迎她的人不是方民安,而是她心中念的那人。
“末将心智不坚,劳烦将军牵挂了。”黄金戈深深一拜,言语满是歉意。
云锦欣慰一笑,佯装发怒道:“即知如此,明日便掩护鸣雷将军冲杀,戴罪立功!”
没想到,黄金戈又摇头说道:“末将虽有好转,但心中仍有对那秦山的畏惧,一想到前线腐军有秦山。手中毫无力气,听闻后方长渊告急,愿领兵马驰援长渊,以报将军厚爱。”
云锦有些迟疑,前两日送来战报,有一支敌军疑似进击长渊,请求支援。若是在之前,黄金戈如此请求,她定会应允,但以他现在这个没有保证的状态,她真的不敢派他去支援。
长渊,关乎着前线众多血军的性命!
“将军!”黄金戈扑通一声单膝跪地,恳请道:“末将定能守好长渊,如若不然,甘当军令,受万箭穿心!”
第二日,黄金戈便带兵赶往长渊,走在队伍最前面,还是如之前一般,身披黄金甲,座下黄骠马。只是少了一分傲气,多了些许年长者的稳重之心。
若想要回到之前那种年轻,或许得等到他亲自战胜秦山才行了。
只不过,这要到什么时候呢?
突然间,大路一边烟尘弥漫,不见军旗。
“全军速行!”
吩咐下去,黄金戈拍马上前,原本是不该如此的,但对面的声势不大,像是一支残军,以他现在的兵力,吃下去不成问题。
但等到碰着才发现,对面是友军,还是老熟人——吴涛。
与黄世忠的那次较量之中,黄金戈立首功,第二的功劳便到了领兵支援的吴涛手中。又因为他有些手段,便也成了将军。
不过,他现在的样子,与他身后士卒一般狼狈,一瞧见黄金戈,如同看见救世主一般。
“黄金兄弟,长渊告急,且速速随我支援!”
黄金戈震了一震,也不急着询问,部队十万火急赶到长渊,却还是晚了一步,城墙下血流成河,城上血帝国的旗帜已经被换掉。
吴涛长叹一声,待的缓过神来,便向黄金戈讲起了这事情的前因后果:长渊新的守将名唤徐子明,很有本事,但经验还是有些不足,被腐军将领王通使个骄兵之计,诱其领兵马入谷中射杀。吴涛支援也已经晚了一步,只能奋力冲杀出来,去他处请求救兵,希望能守住长渊。
唉,又晚了一步。
“黄金,如今怎么办?”
黄金戈看了一眼长渊,眉头紧皱,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对自己的部下说道:“吩咐下去,今日暂且休整,待明日再议。”
夜里,黄金戈坐在案前,看着地图,拳头紧握:长渊位于两座高山之间,只需固守便可,完全不需出击,这徐子明真的给他惹了个大麻烦!
嘴上暗暗埋怨,黄金戈心里也只能细细思考夺关之策。
硬打不可能,他只有五千兵,虽说腐军只有三千,但这点兵力差距还是能不足以让他强行夺下关隘。
轻呼一口气,黄金戈找来吴涛,道:“吴兄,那王通本领如何?”
“那人有些本事,强我不少。但黄金兄弟的枪术剑法我还是知晓,胜他绝非难事。”吴涛面色微带兴奋,在他看来,黄金戈必能夺回长渊。
黄金戈心中苦笑,他虽有所恢复,但还是没有十足的把握。
“来,明日你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