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一周双休茶铺?”
中年女人眯起眼睛,挑剔地看了眼这绿呼呼的小车摊子——糟糕,有点儿好看。
咳、
她正了正神色、又看了眼站在摊子后面的宁芙和夏末——嗯,看模样好像都长得还挺漂亮?
就是男孩子黑了点……
不对!中年女人气愤地吐出一口气,想着这铺子果然蛊惑人。
她赶紧冷哼一声:
“现在,谁是陆璃姜?!陆璃姜是哪个小贱人?!?!”
中年女人再次回归状态,一把撸起自己的袖子:“还敢是什么白月光?”
“……竟敢勾引老娘的男人、看老娘我不把你的嘴撕个稀巴烂!”
“陆璃姜是哪个?!”
夏末:“……”
他试图先让这个大姐平静下来:“姐姐,这种事儿你不应该先去问你家大哥?”
“问他做什么。”中年女人冷笑一声:
“他已经被我封住嘴打断腿扔卧室了,等我抓了这白月光,就让他俩成双成对去!”
夏末继续:“……”
大姐好狠。
但他可是茶铺的老顾客,高低也混成了老板的朋友、他怎么没听说过这里有个叫陆璃姜的人……?
他看向宁芙。
宁芙正处于呆滞状态:“……”
——不是她说、她怎么觉得“陆璃姜”这个名字陌生中又有一丝丝的耳熟?
旁边围观的老顾客中就有人摸了摸脑袋:“姐、你是不是走错了?”
“这铺子老板姓宁啊,也没有什么来打工的其他人啊。”
“姓宁?”
中年女人继续盯着宁芙看,嘴里斩钉截铁:“不可能!我家老胡天天念叨的就是一周双休茶铺、还说什么每次只能在这里与她相见——我呸!”
“……”
啊这……
周围人面面相觑,眼神来回交流:
——喂、你知道茶铺里有个叫陆璃姜的人吗?她当了小三?成了傍尖儿??
——这我上哪知道去,再说了,我来这买了这么多回了,这茶铺里的确也没有叫这个名儿的啊。
——是啊,这不就怪了。
“我猜啊,这人肯定是找错地方了,一周双休茶铺里哪有这个人哦。”
“就是,散了散了,我还得回家去和我的亲亲小爱分享鹿梨浆——”
正准备走的人猛然一个脚刹。
鹿梨浆?
鹿梨浆!
他周围的人听了他的碎碎念后,突然福至心灵——妈耶、不是吧?!
就在围观众人一顿眉眼官司的时候,茶铺前的中年女人越想越气、越想越火,整个人像是一个火药桶,堪堪维持在没炸的边缘。
宁芙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犹豫地指着挂在她面前的小木牌:
“不然……这位姐姐,你先看看我们家茶铺的茶单?”
“怎么、你们店想要包庇员工、不把她叫出来是吧?”
中年女人拒绝浪费时间,拍着溪履车愤怒至极:“哪有你这样的老板!我是来算账的、不是来消费的!”
“识相的就赶紧把那个女人交出来!”
“告诉你,我关英可不是吃——”
关英的眼睛不经意间瞟过了就挂在她面前的三截小木牌。
【鹿梨浆】【紫苏饮子】【香糖渴水】
关英冷笑:名字倒是起的都很有噱头,又是饮子又是渴水的……等等、鹿梨浆?
她眼神一厉,这东西的名字怎么和老胡的白月光小三儿名字一模一样?这家铺子还喜欢用人名儿来制作饮品??
不行、更气了。
“嗯……有没有可能,”
宁芙委婉地提醒:“谁规定白月光一定是个人呢?”
“……什么?”
宁芙意料之外的回答成功“烧断”了中年女人的反射弧:“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
宁芙嘴角抽搐地指了指最右边的小木牌:“谁规定白月光一定是个人,万一……就是一杯鹿梨浆呢?”
中年女人冲天的火气一下子被浇灭,整个人像是一个被突然戳破的气球,迟钝而迷茫地眨了几下眼睛:
“一杯……鹿梨浆?”
“原来如此!”
围观者们因为宁芙的短短几句话、纷纷恍然大悟,紧接着就是连连的嬉笑:
“嗐!谁说不是呢!鹿梨浆也是我的白月光!”
“紫苏饮子明明才是最好的!”
“不不不、是年轻人不懂鹿梨浆的好……浆门永存!”
“紫门!”
“先别浆门紫门了……快排到我了!能继续了不?”
在一派欢乐的气氛中,一周双休茶铺恢复了正常营业,周围其他店的店主、摊主又憋着笑回到自己的摊子(店里),觉得这乌龙搞得也太离谱了。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中年女人在自己身边经过了十个人后、终于反应了过来:
“我家老胡心心念念的白月光不是人?是一杯饮料???”
“哈哈、姐你没喝过咱们茶铺的东西吧?”
正在买鹿梨浆和香糖渴水的女人爽朗一笑,热情地给这位陷入迷茫的大姐安利一周双休茶铺的饮品。
中年女人迷迷瞪瞪地听了一耳朵科普,越听脸越红,差点没冒烟。
天啊!
她都干了什么!
她跑到人家铺子前质问哪个是小三儿、还把自家的封了嘴打断腿……
中年女人“哎呦”了声。
“小老板,实在对不起,不好意思是我误会了。”
她想起被一头雾水扔进卧室锁起来的自家老公,连忙跑去跟宁芙郑重其事地道了歉,然后风风火火地往回赶。
一边跑,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回想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中年女人羞耻地差点在地上抠出个崭新的三室一厅来。
天啊!
中年女人表面冷静、实则心里泪流满面地一阵风跑走,没来得及叫住她的宁芙讪讪地收回手,轻咳一声:
“这、这位大姐别的不说,跑得是挺快哈。”
夏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