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问题是,如果长期喝‘肤如凝脂的鹿梨果’所制作成的浆水,一旦停喝会反弹吗?”
【系统的回答是,不会立刻反弹。】
【同样的,食物不是特效药,也不会立刻变白或是有其他变化,系统改造后,你抽出来的万人迷卡牌会有各种不同的功效,都是以人体正常代谢速度来发挥作用。】
【另外,绑定者还需要清楚一点,这些细微之处的“变化”也是有上限的,至于这个上限——它取决于每个人先天不同的基因。】
系统决定把原因解释的更直白:
【简单来说,一头猪绝对不可能变成仙鹤,它只能——变成一只好看的猪。】
宁芙的嘴角抽了下:“形容的很好,下次不要再形容了。”
*
宁芙看了小黑团子半晌,又在睡前它开始哼唧的时候喂了小半碗鹿梨浆。
暖洋洋的能量再次压制住了霸道的腐蚀,黑团子蹭了蹭宁芙的手指,再次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宁芙打着哈欠从卧室走出来的时候,差点因为没看见而误踩了这一团乌漆嘛黑的小崽儿。
——它不知道什么时候挪过来的,就卧趴在宁芙卧室的门口。
一有动静,小小的黑团子就立刻竖起耳朵,表情严肃,似乎是在尽职尽责地当一只看家星兽。
“你怎么趴在这儿?”
结果一看是宁芙发出来的动静,黑团子的耳朵又趴了下去,它现在还没办法站得住,于是只好在宁芙面前异常兴奋地狂甩尾巴,毛乎乎的尾巴甩在地板上“啪啪”作响。
这力道用的,宁芙听了都嫌疼。
——也不知道没办法走路的它,到底是怎么爬到她卧室门口的。
她赶紧蹲下身去抱起黑团子,扒拉开短短的毛看伤口的出血情况。
万幸,从星际联盟传过来的止血药贴真的挺好使,一晚上的时间,黑团子的伤口不仅没有往外渗血,甚至还都覆盖上了一层厚实的血痂。
“嘤嘤。”
在宁芙埋头扒拉毛的时候,黑团子就用两只圆乎乎的爪子搭在宁芙的肩膀上,小小的脑袋也靠在肩膀上,尾巴还左右甩动着。
黑团子自以为偷摸着地蹭了蹭——贴贴、使劲儿贴贴!
“嗯……好像外伤都恢复了。”
来回翻腾毛而最终得到的结论让宁芙着实松了口气,她抱着黑团子起身:“走,咱们去吃……小青?小青!”
“唉!”
正笔直笔直插在土里的小青乐颠颠地把自己拔出来,结束了自己的每日晨练:
“我来啦!”
干饭蛇干饭魂,这世界上没有一只蛇蛇不喜欢干饭!
这么想着,小青再一次张开血盆大口:“啊呜——”
然后再“咣当”把碗吐出来。
宁芙和万界食谱都已经习惯这条小蛇每次吃饭搞出来的动静了。
……大概。
那边宁芙给黑团子喂完鹿梨浆,一回头就看见因为一次性吞太多、而肚腹处撑成圆形的小白蛇。
宁芙:“……”
虽然已经见过很多次了,但是每一次见、她还是想感慨一声。
小青到底是怎么能把碗和果浆都精准分离、每次吐出来的都直接是光滑铮亮的碗?
她将黑团子放回临时拼凑起来的“小窝”,在黑团子“嘤嘤”的背景音中端起自己的碗、把最后一杯紫苏浆水仰头喝了个干净。
宁芙咂吧了下嘴——今天就该做新的紫苏饮子了。
不过不急,还是先把薅来的植物、土都弄好。
她撸着袖子走向早就圈好的院子一角,在两只星兽和一本书的目光之下开始栽种带回来的紫苏苗。
万界食谱横看竖看,总觉得宁芙的动作实在太轻快了些:
“种东西原来这么简单?”
“这本来也不难。”
宁芙扯了扯嘴角,如果说擅长种田的人类是靠着经验,那么像她这样的植物妖则是靠着无与伦比的天赋。
“嘶嘶嘶!”
【哎呦我大哥、您是我哥行了吧?】
正在宁芙旁边探头探脑消化食儿的小青嗅到了熟悉的气味,一回头直接被黑团子怼了个脸。
黑团子努力靠着自己的小窝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向宁芙这边蹭,还结着血痂的伤口就在地上蹭来蹭去,看得小青心惊胆战。
还没好的伤口怎么能这么在地上蹭!
“嘶嘶!”
【哎呦我可真是服了!】
黑团子努力蛄蛹的肉抖了三抖。
宁芙抬起头,顺手抹了把汗,一回头就看到小青正对着耷拉着耳朵的黑团子疯狂输出:
“嘶嘶嘶嘶!”
【咱们可是好不容易才把你救回来的,你现在是能胡乱动的时候吗!】
“嘶嘶嘶!”
【你不好好养伤、怎么才能快快好起来!】
“呜嘤嘤……”
即使黑团子的体型大了小青好几倍,但或许是因为年龄更小的缘故,总之在小青的一顿骂骂咧咧的同时,黑团子只顾着把自己的脑袋埋在爪子里,哼哼唧唧也不反抗。
“嘶嘶嘶——嘶!”
看见黑团子这委屈的模样,小青满肚子的话也说不下去,最后只好甩着尾巴超大声地总结陈词,并随之附赠一个口齿清晰的“哼”。
然后一扭头再一转头的时间,黑团子又悄咪咪地蹭了过来。
小青:“……”
它气得张开了自己的血盆大口:“嘶嘶!”
【你这小崽儿怎么这么不听话!啊啊啊我要鸡哔你!】
结果“啊呜”一个大嘴咬下去,小青大张着的嘴卡在了黑团子的一只耳朵上,不上不下的。
在旁边吃瓜的宁芙有点想笑。
黑团子迟疑着抬起头,连带着小青也被从地面举起来了。
小青继续:“……”
个头、个头大了不起啊!
个头大就能不养伤到处乱跑了吗?!
它恨恨地用软弹弹的耳朵磨了磨牙,甚至还注意收住了自己牙齿内的毒液——别直接下意识地使用技能。
要不是看芙芙救它费了多大劲,就这种不听话的小崽子,它小青女侠都是一口一个的!
小青再度超大声地“哼”了声,一扭身游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