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陈启听完后,只觉离奇有趣。
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再理会宁泽,但也不让离开。
宁泽这才有机会打量他。
只见他相貌不差,身着白衣,没有给人翩翩公子的感觉,反而看着有些吊儿郎当,没个正形。
陈启看起来比宁泽要大上一些,约莫能高出半头来,十五六七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宁泽开口提醒道,“这位……阁下,事情我已经交代完了,既如此,我这就把令牌交给你,咱们就此别过如何?”
陈启见宁泽要走,连忙张嘴,“哎,等会儿,先别走!”
“阁下,你还想怎样,不妨说清楚吧。”
“你叫什么来着,哦对,宁泽是吧。”
他见宁泽又有话说,瞪了一眼,自己则继续说道,“那么紧张干嘛,我还能吃了你?都说了我没有恶意。”
“我问你,你说你修习了导引术,如今是通脉八重,却迟迟无法开辟灵海?”
宁泽点点头,称是。
“既然这样,那你就跪下磕头吧!”
陈启一琢磨,这么说好像不太好,瞧这小子都误会了,赶忙解释,“这功法令牌,应是我家老头……咳咳,师尊给你说的那个短命鬼的。”
“他老人有言在先,那人若能修成这门功法,就收其为徒,令牌就是信物!”
宁泽点头道:“原来如此。”
“如今你修成功法,又手持令牌,那你就有资格拜师!只是如今师尊云游四海,不在宗里。”
“我身为师尊弟子,代师收徒未尝不可。所以说,你跪的不是我,你的头也不是给我磕的,你可明白?”
“可,可这功法和令牌并不是给我的,是我捡的。你师尊要收的人也不是我呀,我都没见过他老人家,只怕他……”
陈启一听这话,反而笑道:“这你不用担心,不必管那个短命鬼,这一点师尊根本不在意。”
“你也不需要有什么芥蒂,只需知道,如今有资格拜师的是你就可以了。”
“好了好了,赶紧磕头吧。等你磕完头,我自会带你回宗门入籍。”
陈启一口气说完,嘴角噙笑,示意宁泽可以磕头了。
虽说还是吊儿郎当的,但好歹是站正了身子。
可他不知,宁泽其实并不是担心这一点,而是实在是不想和他再扯在一起,更不想拜一个没见过的人为师。
“快,快快,快磕头呀你。”陈启等了半天,催促道。
宁泽听对方这么说,想着还是说清的好,于是硬着头皮说道。
“那个,不好意思,你说得有道理。可我暂时没有拜师,更没有加入宗门的打算。”
陈启听了,眉头一挑,“你不想拜师?”
宁泽觉得对方有点不高兴,但还是点头嗯了一声。
“呵呵,不想拜师,那你干嘛修炼导引术?”
“你修习了我师尊的功法,如今却不想拜师?我还以为你担心这个怕那个,还给你解释半天,你给说我不想……”
等了一会儿,宁泽见陈启仍低着头,嘴里振振有词的,像是问自己,又像是自言自语。
哎,确实是自己理亏,故而嗫嚅道:“抱,抱歉,当时情况特殊,小子别无他法,还请……”
“你去死吧!”
他话未说完,先听得一声大吼,之后眼前就变得白晃晃的。
宁泽大惊失色,正欲退后几步,可还没动,就见眼前白色瞬间消失,再出现时,已离自己丈远。
再看陈启,此时竟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在半空中,一动不动的。
他右臂抬起,手掌张开,呈现下压的样子,掌内蕴有光泽,明显是动用了灵力。
可即使他现在被定住了,宁泽依然能感受到他那汹涌的杀气,让人有种置身血海,难以自拔的感觉。
陈启身上气质大变,不再吊儿郎当的,面容狰狞,双眸血红!明明身穿白衣,可却神似恶鬼现形,让人不寒而栗。
是了,那白晃晃的是衣袖!陈启的衣袖!
噔噔蹬!宁泽这才明白过来,一时间,被吓得接连后退,只觉冷汗直冒。
刚才自己差点就死了,死于陈启手里!
可现在是什么情况,陈启莫不是被禁锢了?
是谁?是谁救了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