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纳托利出示了自己的身份证明,可把玛德琳护士吓得不轻,一口一个“军爷”然后飞快地退到外面掩上门,把空间给他们留出来。
房间里的其他病患也都安静了下来,他们低着头,甚至不敢看一眼这几个陌生的来客。
但是还是保险起见,阿纳托利给他们几个人身边施了一个屏障,将他们与其他不相干的外人隔离开来。
枫辰来到小男孩陈玉全身边,按照之前回想起来的步骤,谨慎地施展起焕生术。
男孩的呼吸变得粗重,眉头紧锁,无意识地哼哼着。
此前他五脏俱损内伤严重,偏偏堕街又没有医疗条件为他医治,这种情况下焕生术才是最有效的办法。
一旁围观的阿纳托利神色微变,称赞道:“这种术法我也只在自然军团看见过类似之术,但也仅仅只是相似,像这个耗能强大并且需要对能量的掌控细致入微的术法,恐怕有条件施展的人也凤毛麟角。”
未等多久,男孩睁开了眼睛,迷茫地打量着面前的五个人。
阿纳托利清了清嗓子,用十分公事公办的语气问道:“陈玉全先生,请你详细说明一下昨日夜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和那个叫翠宝的女孩去了哪里干了什么?”
“翠宝……啊!我想起来了,”男孩突然惊叫起来,“昨夜翠宝被一个恶心大叔带走了!”
他说着说着突然注意到了一旁的蔡常乾,激动差点直接跳起来,手颤抖着指向蔡常乾,控诉道:“就是他,那个带走翠宝的恶心大叔。”
蔡常乾震怒:“你在瞎说什么!”
“他确实是在瞎说,”枫辰平淡地道出了这个事实,“他的灵魂蒙上了一层幻术的色彩,他口中的经历不过是他看到的幻象。”
男孩慌忙摆手:“我没有乱说!就是恶心大叔昨晚爬别人窗子被我和翠宝撞见,就叫着‘我饶不了你们!’然后带走了翠宝!”
他一扭头转向了一直在当透明人的澹台森,泪眼汪汪地祈求道:“警官先生,您可一定要相信我,抓住那个坏蛋!”
澹台森顶着蔡常乾快要吃人的目光,表情很是僵硬,不得已,他向枫辰挤了挤眼睛求助。
枫辰叹了口气:“行了,若麦。”
“诶,你怎么认出来的?”男孩的声音陡然一变,变成了女子活泼的声音,“还是说你想起关于我的事了?”
枫辰摇头:“刚刚还只有一点幻术篡改认知,现在你这基本上就是附身了,很明显。”
被陈若麦得意地哼哼两声:“你是怎么一回事?我一离开星海商都你就惹上事了?”
她将头一转,视线一一从在场的各位身上扫过:“哎呀,阵仗可真是不小。”
陈若麦的目光最终停留在了蔡常乾身上,微微一笑:“你故意让他们找到这个可怜的男孩,这般无聊的把戏,简直毫无新意。”
像是被拆穿了心思的蔡常乾面色一沉:“把戏?我可不屑于你的那一套。”
啪!
陈若麦打了个响指:“枫辰,看出来了吗?你来解释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