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踉踉跄跄的开始

(看看,这又偷了几天懒。今天是要完成4000字以上的。要不不能回去,一回去又要做白日梦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天人特别容易累,又不敢去检查身体。唉,拖着吧。)

嗯,说回如果。说实话,突然对这两个字有点厌恶了,我的人生都是我自己的选择,虽然有遗憾,但是没有后悔啊,如果,就算再让我选择一次,我想我还是会做当年的选择,当然,前提是我有选择的权利的时候。所以,我是不是要改一下文章的方向呢?不坚定,已经在我的DNA里刻下了,而且,坚定的。哈哈,还是选择一个如果,然后想象下去吧。

如果,15年前,我没有选择留在重庆,而是去了香港……嗯,可以想象一下了。申明一下,我并不后悔选择留在了重庆,因为重庆的工作成果是我这一生最骄傲的了。但凡美好的东西都是要有代价的,不是吗?

十五年前,那是个不特别的日子,记忆里甚至已经忘了是几月份。那天,我一个人,两个大的行李箱,广州飞重庆。原计划2个月的出差,断断续续的出了三年,真没想到,成就了谷雨人生职业生涯的成就顶峰。

谷雨是个高中毕业生,当的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年代,第一次高考没考上大学,小雨就在南下打工的热潮下来到广州,成为一个具有时代印记的“打工妹”,用引号的目的,只是为了强调。那个年代,这样的男孩子、女孩子实在是太多了,就像当年客家人形成的历史,是中国近代史上人口迁徙的浓墨重彩的一笔。还有别与以前逃难似的迁徙,男女老少全部都有,这一次,几乎都是年轻人,60后的不多,那时候的60后在这次大规模人口迁徙展开前,多数都有人相对稳定的工作,那时候有大量的企事业单位、工厂,小雨家就有7口人在这样的单位里,因为收入稳定,又有国家保障的退休金,这种状态下一般是不会触发背井离乡的情绪的,而且,这个年代人的学历普遍不高,所以,90年代南下打工的人群,基本上是70后。

一九九三年,小雨懵懵懂懂的,一脸兴奋的坐着绿皮火车来到了广州。那时候,小雨的哥哥是实习医生,哥哥的女朋友是哥哥实习医院里的护士,小雨的表姐也到了广州,四个人,暂时挤在护士分的小宿舍里,小宿舍虽然小,但经常有些朋友来吃饭,倒也是热闹温馨得很。小雨开始找工作,像其他求职者一样,小雨买报纸,寄投简历,很快,有一家公司邀约面试,拿着报纸,看着地图,找到了这家公司所在的酒店,公司在酒店的大堂南侧,小雨走到门口,犹豫了一下,这哪里像公司?门是关着的,透过门缝,昏暗的灯光,对着门缝的那面墙两个火光在跳动,小雨吓了一跳,再仔细一看,原来是神台上的仿真蜡烛,这种场景对小雨来说,应该只是在寺庙里看到过,定定神,小雨推门进去,找到面试的人。因为小雨电脑打字一分钟有100来个汉字,很快找到了一份总经理秘书的工作,550元,包午餐和住宿。这在当时算是不错了,而且,也是住在市中心,甚至算是豪宅区了,小雨很开心的搬去了新工作的地方,尽管,受当年很火的一部电视剧《打工妹》中总经理秘书的负面影响,她不喜欢“总经理秘书”这个词。

这个公司老板是广州人,自己办的公司,开始做些国内贸易,后来也做些实业工厂,也就是将贸易的玉米进行深加工,成品有粟米粉(估计也是香港沿用过来的叫法)、粟米油,小雨去的时候公司里有四大金刚,老板的一个助理,现在的叫法,算是CEO了,健哥,应该是60年代的人,小雨进公司的时候,他已经是地中海了,也是广东人,人精瘦干炼,负责公司的所有对外业务拓展和业务跟进,成天就是拿着个最早期的那种水壶大哥大,在公司出出入入,而且,每次都是很着急,这对从内地来的小雨来说,算是个新鲜人物。另外三位就不新鲜了,小雨和他们坐在一间办公室,成天被这三位的二手烟团轰炸,这三位,都是从国企退休的,好像是老板刚创业的时候,对老板有照拂的人,他们的工作除了一位负责财务外,基本没有什么实事。传统的广州老年人,一般都不擅长普通话,偏偏这三位和老板一样,虽然是本地人,但普通话说得相当不错。但是他们三个聊天的时候,基本上也只说广州话,这对小雨来说,像听天书一样,听不懂,就干自己的活吧。还有一个人物,是个女人,名字很特别,叫“美金”,据她自己说这是后来改的,小雨心里也是觉得奇怪,为什么会取这样的一个名字,名字特别,人也挺特别,她也是个退休人士,负责老板玉米油厂的建设,出于对年长者的尊重,小雨还是很客气的,但是这个阿姨对小雨的到来似乎很不满意,各种挑刺找茬,甚至在厕所堵的时候一味的指责小雨,为了证明她是对的,在听到小雨冲厕所的水流声的时候,强行冲进厕所看是否小雨把卫生纸扔在坐厕里了。到底是个涉世未深的孩子,对于这样老女人,小雨不懂得怎样应对,硬生生的受了。也让这个老女人后来诬陷小雨埋下了仗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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