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租来拍个照片留念,花不了多少钱的。我知道你现在也很……”
“放心吧,困难只是眼前的,我去铁匠铺学艺,师傅说可以出师了,后面我想开个铁匠铺作为我俩的营生。”
“那你开铺子的钱?”林姑娘没想到三师兄已经想好了两人的未来,内心很感动,手不自觉地伸出去拉住了三师兄的手,忽然觉得路上人多,便要缩回,三师兄反手拉住不让她缩回,后又想人多还是要避讳的,就放开了她的手。
“铺子的钱我先跟鸣山叔借,什么时候我带你去见见他,他比起长辈更像朋友。”
林姑娘听了点点头,笑容里带着甜蜜与害羞,说:“你都已经想得那么周全了,我没看错你!”
“林伯伯喜欢什么?”三师兄问。
“你问这个做什么?”林姑娘不解地问。
“去看伯父伯母不得表示一下吗?”三师兄说着,心想我一个出家人,都过了这么些年,还记得些世俗的规矩,怎么一个大小姐啥也不懂呢!真可谓是与众不同啊,不愧是我想娶的人。
“哦!这个啊,是要准备的,我爹他喜欢喝茶,你身上也没什么钱,我这里有一些平时攒下的私房钱,你拿去先用着。”说着掏出一个荷包,递给三师兄。三师兄原本不想接,但是眼下确实只能这样了,很珍重地握在手心。
见时候不早了,两人依依不舍地道了别。
看着姐姐和那道士分别离开后,林月月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些时日姐姐也不带自己出门了,虽然她很清楚姐姐定是去见那道士了,却还是很担心,每次都是在姐姐出门后偷偷跟着,就怕他俩会做什么出格的事,直到他们分开了,姐姐回家,自己才能安下心来。
每次回去,都会劝姐姐不要再与那道士来往,可姐姐总是说等自己长大就会明白了,还说道长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原本想着姐姐只是一时着了那道士的道,等法事做完姐姐就会好了,法事是做完了,姐姐还是那样,甚至更离谱了。
她不明白那样个穷道士怎么也不可能会比那些富家公子强啊?完全不能理解姐姐的想法,再这样下去肯定是会被父亲发现的,那就完了!
“不知那道士的师父和师兄弟们知不知道此事啊?”林月月心想,“肯定是不知道,不然怎么会任由那道士一再得逞。”
想到这,林月月心生一计,等下次他师弟也就是那个小道士来了,自己偷偷把这事告诉他,他肯定会回去告诉他师父,他师父一生气,准不让他下山与姐姐见面,这样就没事了。
林月月喜不自胜,跟着姐姐的马车也回家了。
晚上,月上树梢,三师兄走在上山的路上,听着草丛里往常很讨厌的虫子叫声,此刻也变得欢快起来,像是林姑娘在耳边呼唤。
月光下,一个人,看着清冷的月光洒在这树林里,他想到自己的婚礼,会不会也这般冷清?
到了观里的时候,师父和小师弟都睡着了,三师兄怕吵醒他们,便一个人去客房睡了。
第二日,小师弟起来就发现三师兄回来了,高兴地手舞足蹈,缠着三师兄给自己讲怎么打铁。
三师兄跟师父说了自己已经出师的事,老道士感慨道:“善山,做得好!你小师弟开了春正好去跟你鸣山叔学医,但愿他也像你这般稳重,坚持下去啊!”
“师父,放心吧!小师弟一定会的,近两年他开始懂事了,想必不会荒废的,你看他这次说了要学画画,这几个月过去了,依然在练习,在提高。”三师兄说道。
小道士听着三师兄在夸自己,害羞地向他吐了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