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一定不辜负师傅的期待，努力修炼，为您取得秘境奖励。”
苍渊认真的回道。
“那就好。”
艾天的声音很平淡，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也似乎并不在意苍渊的“山盟海誓”。
“务必记得，以后你不能为任何事而低下头，弯下腰。你既然成为了我的徒弟，那就是铭族的一员，必须遵守族规，如若违反，我就有必要亲手斩杀你。”
苍渊闻言，重重点头，答应下来。
“是，我一定时时刻刻遵守族规。”
“那就好，你可以回去了。”
艾天侧着身说道，随即挥了挥手。
苍渊看着身前面色平淡的艾天，只觉得眼前的世界像是清水被搅动，逐渐模糊。
下一秒，一股失重感传来，脚下的海水似乎不再支持他站立，整个人落入水中。
“接下来，我们说另一个方面，是关于职业的。”
“喂，你在听吗？”
莫柒的声音传来，苍渊发现自己已经重新坐在了椅子上。
“哈……”
他不自觉的喘了口气，刚才的一切只让人觉得如梦幻泡影般，完全不真实。
但当他低下头，看向手背的那个图案时，他就意识到，一切都是真的。
“啊，我在，刚才头有点晕，走神了，不好意思。”
苍渊表面赧然的说道，但其实，他的内心一直在想刚刚发生的事情。
“没事，我能理解，嗯？我的吊灯怎么掉了。”
莫柒看了苍渊一眼，感觉灯光似乎变暗了，于是他抬起头，这才注意到吊灯不见了，再往后看去，水晶吊灯已经碎裂，倒在地上。
莫柒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拧紧眉头，突然，他猛地站起身，面色变得越发凝重。
“这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的脸色大变，变得疑惑与凝重，苍渊也是如此，难道他察觉到什么？于是，他装傻充愣的问道：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莫柒没有回答，而是在脑中立马回忆起刚刚发生的事情，但怎么回忆都感觉不对劲，总觉得记忆对不上。
不对，都不对，究竟发生了什么，我的记忆怎么会这么混乱，像是被莫名篡改过，这么多对不上的地方，我当时究竟想问身前的人什么问题？为什么我会欲言又止？吊灯又为什么会掉下来，而我却对此没有感知，我可是不熄境啊，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莫柒仅凭着吊灯的掉落推断出一切不自然的地方，他拿起办公桌上的手机，打开熄屏，查看时间。
过去了半个小时？
不可能，自安冉三人组进来到现在绝不可能超过十五分钟，怎么可能会过去半个小时，境界越高的人对时间也就把控的越准确，他不认为自己的反应时间会相差十几分钟。
莫柒面色凝重的看向苍渊。
“你什么都不知道？不，你肯定知道些什么，要不然我不会对你欲言又止。”
莫柒对苍渊发出灵魂询问。
苍渊强忍着没有将情绪展露在脸上，但他早在心里对莫柒精准的直觉而震惊。
不对，对方绝对不是单靠直觉就能想出这么多的，一定是通过靠有理有据的推理，果然，坐在这个位置的，都是有脑子的人。
苍渊觉得这事不好搪塞，却一时半会儿找不出个借口，只能摇头，回道：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只记得你刚刚在与我讲解关于神明的事情。”
莫柒看着苍渊，眼神凌厉，像是一只猎鹰盯上了猎物一般。
“你确定吗？”
莫柒的一句话让苍渊不自禁的冒出冷汗，此刻他坐在椅子上，而对方则是全面散发出第四境界的威压，强大的力量让他发自内心不敢撒谎。
可是，他都直面过神明的威压，纵使对方没有火力全开，但现在自己对威压多少有些抗性。
于是，他脸色苍白，摆出一副害怕与无措的样子，摆着微颤的双手说道：
“我……我没有说谎，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的话断断续续，似乎害怕至极，莫柒见状，也不能奈何对方什么，只是叹了口气，坐了下来。
“既然你不知道就算了，那我就说说我的猜测吧。”
苍渊见大势已去，在内心庆幸自己逃过一劫，但表面还是装作惊魂未定的样子，老老实实坐在那，听着莫柒的推测。
“刚刚这里肯定发生过什么，我推测是有神的降临，否则，不可能做到抹去或是修改我们的记忆，据我猜测，这里的情况应该是由两尊神明对战造成的，但因为某些限制，他们没有发挥出真正的实力，又或是不敢发挥，只是造成了一些不大不小的影响。”
莫柒将自己的推测告诉了苍渊，苍渊内心巨颤，这个人竟然全部推测中了，而且还发现了自己没有发现的信息，那就是限制，有什么在限制着两尊神。
也对，要不然神怎么可能只会造成这么点影响，估计随随便便都能毁灭这颗星球吧。
莫柒坐在那沉思了一会儿，眼睛时不时瞟向苍渊，直觉告诉他，一切都与眼前这个人有关，而原因则是因为他记忆里的那段不合理情况。
他记得自己曾亲眼看见过苍渊震惊的表情，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露出这样的情绪，他一定是遭遇了什么。
现在就两种情况，要么对方与自己一样记忆被清除了，要么，对方就是在刻意隐瞒什么。
炽热的目光灼烧着苍渊的内心，他无时无刻在接受着来自莫柒的，强大且无形的压迫感。
观察片刻，莫柒并没有发现对方有什么破绽，于是也就放下怀疑的情绪。
他是一个讲证据的人，没有证据那他就百分百信任对方，但只要那个人露出半分动摇，让他产生怀疑，那自己也一定会探查到底。
不论付出怎样的代价，不论造成怎样的结果，也不论对方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