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恍惚之间,子诚感觉家里的气氛很沉闷,而且房里房外多了一些素白的奇奇怪怪的装饰物。
由此,子诚好奇地走向站在父亲身后的母亲。
他不知道这是否正确,但的确很好奇。
子诚努力微笑着。
“有什么事情发生吗?为什么挂上了白色的布。”
子诚想要把白色的帷幕和锦团理解成,某种子诚并不清楚的装饰物,就像是玉石。
母亲并不说话,只是缄默着,但也不见多少悲伤。
只是如此,略微给出应有的哀伤。
父亲很严肃,江辰也很严肃。
但子诚能够看到他们严肃神色后的悲伤。
但他又看不出父亲的想法。
与母亲的哀伤不同。
很快,他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的严肃和哀伤蕴含什么。
作为放逐与摒弃的余声,子诚宗法上的曾祖,玄君的子嗣,戴石在冬天的尽头死去。
子诚从南方回来的前几日。
他甚至未能见老先生最后一眼,也未能再同他讲述故乡的景色。
子诚有些庆幸。
他穿上了玄色衣服,就像他的父亲和长辈。
但他还是不理解,或者不认同在墙壁上挂上素白的布。
就屋内的帷幕,柱石间的棺椁,象征了某些子诚并不清楚的,属于很遥远的洛阳中,圣人所有的事物。
那不是道和玄庭应有的。
但道距离他,比故乡还要遥远。
子诚五岁,音均九岁。
现在的事情,在明天,也是过去的事情。
一切都会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