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宿无话,第二天一早,我们坐公交去火车站,在车上,我紧紧地抱着这个我无法保护的女孩,我能够感觉得到,后会似乎无期。
在火车站的时候,我没有走过去,只是目送着媛的离开,当她哥接到她以后,她偷偷地对我挥手,那个距离,我不清楚她是否看得到我的泪水,却能感觉得到她的不舍与无奈。
我也轻轻地朝她挥手,在我挥手的刹那,我看到她哥看向了我这边,我能感觉得到她哥应该是知道了一些我们的情况,我不清楚是基于什么原因导致媛媛的离开,但是我知道,我现在无法给予媛媛任何的承诺,孤身在外,我没有沉淀下来的状态,来广州一年,却无法确定的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如何承诺。
送走媛媛,却没有收到媛媛后续的消息,半个月左右的时间,才从她的一个朋友那里打听到她的工厂名字,然后我尝试写信,尝试电话联系,最后都没有音讯。
我突然静下来了,感觉人生如此安静,安静得我自己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是这样的一种无奈与迷惘的感觉。
我开始静静地思考未来,我该何去何从,媛媛如果愿意在我身边我应该怎么办,我能怎么办,我能给她一个什么样的未来,我自己又该干嘛。
不到一个月时间,我被调离这个工厂,去另外一个单位带班,不过新的单位小,只有三个人,我虽然是班长也是要值班的,后面听说是小江去派出所连续报告了几次我的负面消息,比如说谈对象,训练不严格等等理由,当然我的调离也就理所当然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不确定算不算消沉,我一直有为断地给媛媛写信,因为工作调离我还担心她会去信我原来单位,还找阿记问过几次,不过,始终我都没有收到回信,打电话也是找不到人。
在这段日子里,特别是值夜班的时候,广州不算安静的夜晚却也给我了足够冷清的环境,我在不断地思考着人生、未来等等问题。
最终,坚持了三四个月以后,还是渺无音讯,我就确定,媛媛是有意在避开我了,为什么,没人能告诉我。
一个人,一辈子,可能会有一些人,或者一些事情,注定会在关键的时刻影响着你,让你突然之间偏离原来固有的轨道,而此时的我,就能清晰地感觉得到,这个人已经在我身边呆了两个多月,却又突然离开。
我开始思考创业的可能性,我原来做过电脑培训,这个事情如果现在去做,依然可以赚钱,我也想过当年的想法,开书店,甚至这个想法都与媛媛有关,因为她有过开书店或者花店的念头,有时候我很诧异于这种人与人之间的相互影响。
几个月的分析,我清楚地感觉得到,未来不在这份工作,不在于我自考成功与否,虽然媛媛曾经跟我说过,她见我第一面是感觉不好的,因为我光着膀子还喝多了酒,显然不是她所喜欢的类型,只是因为看到我床头摆满了书,后面从我同事口中知道我在自考,才让她第一次没有掉头回去,但是我知道,最少是这份工作或者这类工作,不可能有我想要的未来。
我的未来一定是做生意,这或许是儿时的烙印,想那个时候我卖卖冰棍,有时候的收入就可以接近父亲一天辛辛苦苦的收入,我清楚地知道,是我离开广州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