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贩子说“这艘是「美国之梦」,你们要搭的那艘经过香港的「幸运之星」,还停在码头。”
说完便将吉雅的船票撕了个粉碎,吉雅想上去抢夺,但是她被水手控制着,无法挣开水手,撕碎她船票的人贩子过来狠狠在她肚子上来了一拳,本来就受伤的吉雅倒地,蜷缩成一团。
人贩子说“你不是很厉害吗?不是敢杀人吗?来啊!你把我杀了!”
吉雅躺在地板上,恶狠狠地盯着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滴,诺敏恨急了这些人贩子大骂着他们是禽兽,是猪。人贩子过去抓着诺敏的头发恶狠狠地告诉诺敏,他们才是真正的猪,是猪仔!
人贩子继续说道“这条「美国之梦」号,两个月后,就把你们这些猪仔运到金山,做你们的「美国梦」!”
吉雅说“你不相信我们,没关系。可以......请你带句话吗?给唱广东大戏的柳姐吗?”
人贩子说“你认识她?”
吉雅说“不......认识......也算,也算认识......麻烦你告诉她,前两天我闹过.......闹过她的场子,她可能不知道我的名字,但请你告诉她,我在这船上。”吉雅话都没说完,就已经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了。
人贩子说“我凭什么要帮你带这个口信?”
吉雅缓了缓气对诺敏说“给这位兄弟......”
诺敏说“公子!”
吉雅点点头,诺敏挣扎着,但水手并没有想要放开她的意思,人贩子示意水手松手。
诺敏背过身去从自己身上缝的布袋子里取出一锭银子扔给了人贩子。人贩子看到银子眼前一亮,就想上手去搜。
吉雅说“兄弟,我与柳姐相识。如果你能把话带到,说不定还能有别的赏,如若你这般行事,就不怕......”
人贩子说“那又怎样?她一个戏子,还能把我怎么样?”
吉雅说“这艘船,难道是你的主子说了算?”
人贩子说“那当然是洋人了!”
吉雅说“那不就结了!你知道柳姐跟洋人是什么关系吗?你可以不怕一个戏子,但是你不怕洋人?”人贩子稍加思索便不再动手,吉雅和诺敏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
人贩子有些犹豫,原本是五花大绑的吉雅被改为用脚镣锁住,其他华工们也都上了不同程度的镣铐,而手拿鞭子的人贩子赶紧去找他的头儿去商议吉雅等人的情况。
诺敏哭着“少爷,你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啊?老天爷真是不长眼啊!”
吉雅说“我该受的......却把你和巴尔虎师父拖累了......你们俩才是倒霉......”
诺敏说“少爷!”
吉雅说“(安慰诺敏,自己却哭了)别哭......别哭......我不会死......我死不了......我不能死......我还要报仇......我就算想死......阎王......老子也不会收我......就算时辰到了,生死判官也会也会改生死簿让我......让我还魂多......多活些日子报......报......报......报仇啊!”
诺敏说“少爷!你别再说话了!也别哭了,你看看你身上的伤吧!”
诺敏拖着沉重的脚镣向吉雅挪动着,两个苦命的人儿在这暗无天日的船舱内,互相依靠着,他们想挪动着去看看躺在一旁的巴尔虎,但脚镣的长度根本不够,够不着躺在角落的巴尔虎,两个人努力了很久都没能成功,只是在一旁远远地看着。
吉雅从腰间抽出一个锦布包,上面有一个刀口,沽着一些血渍。
诺敏说“少爷,刀口子不深,这些血应该是郭追伤口喷到你身上的。”
吉雅捧着锦布包,从里面拿出巴尔虎父亲的密函,跟那本「达磨易筋经」,吉雅仔细的擦拭密函上的血迹,看着还晕迷不醒的巴尔虎。
吉雅说“巴尔虎师父把他爹的这封信包在里面,这信救了我两次,为什么不分一次给巴尔虎呢?老天爷不公平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