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泰墱不信地看着索菲亚:“你还想说什么大道理,告诉我你的计谋?”他将索菲亚带到自己的房间:“改革总要触及利益冲突,就像古罗马的加图兄弟和秦国的商鞅。你打算如何应对这种反感?”
就这样,索菲亚的故事进入了新的转折点,而他的策略和自信是否能引领罗马走出困境,成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悬案。
“我不再被视为格拉古、商鞅、晁错或王莽的化身,我选择成为陶龙公,你们无需忧虑。我若此番未能成功归来,只要你们能保护自己,那就是我最大的安慰,是这样没错吧,父亲龙泰墱。“
龙泰墱沉重地叹了口气,他的心中多了一个牵念:“我担忧的只是你母亲的感受。“
那天,19岁的爱德华·乔治·索菲亚与40岁的康斯坦丁十一世,在龙泰墱、莱拉,以及圣母玛丽亚的见证下,许下异姓共誓,承诺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战,甚至共赴生死。
看着这一幕,卢卡斯·诺塔拉斯如同衬托绿叶般的在旁,内心充满嫉妒和忧虑,他曾后悔没有早将一部分财宝分散,不知道此次伊斯坦布尔之行,这位年轻的新君会放起几把烽火。
在离别的最后一刻,康斯坦丁十一世给了索菲亚半天的准备时间,让他整理行装与家人话别。索菲亚绕着家族院落,回忆起曾与兄弟姐妹们在假山捉迷藏、他与父亲在晚枫亭穿着汉服论诗品哲、亦或是风雨中的高台上演练十八般兵器和武器,那时他们谈论塞里斯哲学,探寻希腊贤哲的智慧。
“你现在信心满满,切记此行并非终点,归来之时,请带来你的子孙,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让他们免于宫廷的污浊气息沾染。“无论大哥,还是身为繁忙新帝的索菲亚,都至今未曾觅得佳偶,即使给予他们丫鬟,也常常使唤不当,仿佛是对待仆役一般。
卢卡斯本欲借此行战争为由,乘其他船逃跑,却被索菲亚坚决挽留。“诺塔拉斯公爵,作为财政负责人,战备资金的筹措离不开你,擅自撤离可是杀头之罪。”
索菲亚洞察人心的力量震慑住卢卡斯,他在脸颊划下一滴冷汗,意识到这小子的威胁,即使想逃离也做不到。“索菲亚,记得……”
“好了好了,我会牢记的,不会再彻夜未眠。”经历过一次之后,索菲亚深深恐惧再面对母亲可能说出的惊人言论。
兄长托马斯、三妹卡特琳娜,以及匆匆赶来告别的一子路易斯和五妹乔安娜纷纷拥抱索菲亚,祝愿他的旅程。两人将会经过两日夜,航行至亚该亚岛的莫里亚。
心情沉重的卢卡斯在航行的第一夜便悄悄造访索菲亚的住处。“请进。”
踏入索菲亚房中,看见他坐在床上,正专心阅读似有所待。“这么晚来找我谈条件吗?卢卡斯大公。”
索菲亚早就留意到卢卡斯的小心思,这个人所担心的无非是权势与财富。对付如此之人,唯有直面他的担忧:“我只是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在返回君士坦丁堡时,希望你能手下留情,作为回报,我愿献上七千枚诺米斯玛塔金币!”索菲亚微笑,不知心中何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