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是未知数。
自己一个人贸贸然前去,肯定不如大家一起去,只是自己该怎么说服这里的人替自己去探路,甚至去当替死鬼呢?
话有些难听。
自己被分配到的任务对于自己来说明显是最吃亏,最危险的事情,但又没有人比自己合适了。
去屋顶安全的拿着物资休整,总比被“吃掉”来得好。
何况自己不一定被抓到。
之前那时候被抓住,是因为厕所到门口距离短而门又不好开,现在自己有了整层楼来加速…还有桌椅来阻隔,贺智强记得早上那次疯子冲进来的时候,他们好像不会刻意避开桌椅。
男人的自信还来自自己这副每天锻炼的身体。
从小不敢生病的他一直保持着锻炼身体的好习惯,因为孤儿院的护工告诉自己,生病是最麻烦的事情,生病了她就不会喜欢自己了。
通过不花钱的跑步运动保证健康是最省钱的行为,而贺智强上个月才去跑了马拉松,这也是他的第十一次马拉松。
…
随着四个要进入楼层,参与任务的四个男人准备好,大家相互点了点头,而面对作为“兔子”的贺智强,所有人望向他的眼神里都或多或少流露出感激。
其实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贺智强是接触感染者时间、次数最多的,距离最近的。一向善于暗自观察的男人心里面还嘀咕着大家不知道的一些猜测。
只是贺智强对这些猜测其实是百分之八九十确认的。比如这群疯子会累,自己冲过厕所的时候他们正在休息;比如他们传播的方式,自己已经确认了好几个,口水、体液和血液;再比如男人知道被感染的人不会有疼痛这种感觉,而“病毒”对他们物理层面的提升不会到离谱的程度,只是跑得更快了,跳得更高了,还能长时间保持亢奋。
自己已然是个“懂哥”。
只是他们会饿吗?他们食物的来源只是人类的…肉吗?抛去这些不确定,贺智强能做出的一个判断就是,这群疯子一定是比早上,比刚刚“弱”的。
…
邱锋轻轻的,把还插在门把手上的不锈钢拖把拿下来,而绑在上面的裁纸刀还在上面。
几人对视了一眼后,待到邱锋点了一下头,两个物业的小兄弟轻轻的,再轻轻的,小幅度的同时推开了防火门。
整个过程大家都不敢出气,女律师和高领导更是一起站在向下的楼梯上,看来他已经自主选择了看门接物资的工作,他自己也知道不能给大家添乱,但不能什么都不做。
随着门缓缓被打开,走廊上恢复了安静,对于贺智强来说,唯一不一样的就是厕所门口的血脚印更多了。
物业的两小哥眼神示意女律师和高领导来接过两扇门的把手,而贺智强和邱锋已经一前一后的准备好了。
贺智强下来时,已经把背包“随意”的放在天台门口,这次他是轻装上阵。
终于,“兔子”一下子冲了出去,这速度在大家看来怎么都不像是常年坐办公室的中年男人。贺智强在跑到厕所门口前的瞬间,歪头大喝了一声。
“嘿!”
男人不知道的是,这临时加戏的表现让邱锋心里面本打消的怀疑重新升起。只是主管没有时间想更多。
疯子们在贺智强的刺激下重新焕发了活力,正如他们预测的那般鱼贯出了厕所。
癫狂的大笑,“复读机”般的污言秽语…当然正如计划那般,清洁阿姨因为瘦小跟在了最后。
所有感染者的注意力都在逃跑的兔子身上,没有一人回头。
可是阿姨她,好像两个手臂都没有了。
是被吃了?还是被同为疯子的人拿来“玩耍”了。
邱锋把不断增加的疑惑放在了心里,猫着腰快步追了上去,只是几秒就来到了阿姨身后,男人猛得立直,用锋利的剪刀头狠狠地扎进了阿姨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