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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我的两位姐姐

我大姐比我整整大一轮、二姐比我大九岁,其实中间是有一个哥哥的,只不过是天妒英才年纪轻轻就离开了我们。听父亲说:我小时候特别调皮,尤其是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不老实,经常滚过来滚过去,他每晚都会惊醒看一下我有没有在旁边睡着,我们生活在农村在零几年的时候,一大家子人都在一个炕上睡着呢,母亲在外地打工没在,家里就两位姐姐和父亲。有一晚上父亲大半夜醒来发现我在旁边睡着就放心的去睡了,可是没有一分钟就听见“彭”的一声,二姐当时立马拉开了灯泡赶紧从炕上跳下来看我好着没,当二姐下来到我跟前发现我在地上睡的着着的,压根从炕上掉下来这件事对我没有任何影响,二姐把我抱到炕上放在父亲怀里就又接着睡去了。二姐这个人随母亲大人,性子急心善干啥事都想着三下五除二解决完同时也很认真负责,因此家里面的打扫卫生和喂牛都是交给二姐做的,而二姐也都是做的井井有条,唯一不好就是不好好学习,整天就知道玩不看书不钻研,因此在读到三年级的时候就跪在父亲跟前说她不想念书了她念不进去先去外地打工,父亲一气之下让我打姐姐,我那时候小也非常傻就真的拿了一根棍子朝姐姐打了下去姐姐哭了但是学校再也没有去过。此后一段时间姐姐就在家里面待着做饭收拾家务以及有时收拾收拾我,我因为是家中的老小而且还是唯一的儿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对姐姐没大没小经常欺负她,因此在我作妖的大部分时间内姐姐都少不了收拾我一顿,刚开始我小,打不过姐姐,女孩子最拿手的就是掐人了,她每次都掐的我哭,等我慢慢长大了我们姐弟俩就开始互撕,她掐我我拔她头发,和以前不同的是这次不是我一个人哭而是我俩一起哭。父亲和母亲对于我们姐弟的打架也都习以为常谁也不帮,因为我们姐弟俩前一小时还在干仗后一小时就又开始玩在一起了。二姐在家待了一段时间后就和我二姨娘家的一个姐姐还有另外几个小伙伴去外地打工了,我的姐姐在她十二三岁的时候就已经赶在外面陌生的世界走南闯北了,她工作的内容用现在的眼光来看就是电子厂流水线那种,从此家里面又多了一份收入父亲母亲身上的担子轻松了一些。我和二姐至此也就聚少离多,但二姐每次回来的时候总来带来一些稀奇的玩意儿,比如说我们村子里第一个翻盖版的摩托罗拉小手机、第一个音乐盒,可能是二姐喜欢音乐的原因,因此她在家一有时间就会拿起她的小手机听音乐,而这对于小时候的我是非常具有吸引力的,我在家里面霸道惯了于是想着又要霸占二姐的手机,代价自然是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我们姐弟又在一场痛哭中结束了这场没必要但确实发生了的闹剧。我和二姐的这种争斗一直持续到她嫁人才算终了,在她出嫁那天我起初特别开心想着家里面再也没有人能惩治我,我就是家中的老大,我坐上了送亲的车在二姐的怀里,听着好听的音乐和二姐小心翼翼的抽泣声,那一瞬间我的心理再也没有了刚开始的想法,这已经是我第二次经历了,我的大姐我已经很少见了,以后我的二姐我也就很少见了,家里面就再也没人陪我玩陪我闹给我做可口的饭菜再也没有姐姐的声音了,这种感觉尤其是当回到家中,那种画面和感受直到现在依然记忆犹新,那是一个下午天空刮起了风,伴随着黄土被吹在空气中我走进了我家的大门。院子里因为过事也没有收拾显得有点凌乱,我走过院子来到了父亲母亲的门前,父亲坐在椅子上母亲睡在炕上谁都没说话,家里面静悄悄,父亲母亲沉浸在二姐嫁人离开家的事实中,而我在那一刻感觉到了孤独难受,我多想我的姐姐们可以不出嫁,我们一家子其乐融融的生活在我们这一方天地中。

大姐生来性子比较沉闷、为人安静,因此在我的记忆中小时候与大姐有关的事情很少,记得最深的是等大姐放学回家,那是一个周五母亲在家里面做饭,快到晚上的时候给我说你去大路旁边看看你大姐快要回来了接一下她,我跑到大路旁等了一会儿果然大姐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之中,她背着书包扎的头发嘴唇都干的裂开了,可是见到我大姐笑得开心我也很高兴,带着大姐跑回家吃母亲做的饭菜。因为家里贫穷加上大姐学习成绩不太理想,父亲做了一个大男子主义的决定不让大姐念书,和二姐不同的是,大姐是想读书但父亲不让,二姐是自己不想读书。之后大姐就在家里面帮助父亲母亲做农活做家务。有一天,许久未见的小姨夫突然登门拜访,最后说来说去原来是给大姐说媒来了,在那个年代,女孩子不读书等到十八九岁就可以嫁人了,可是我大姐年龄不够对面说先定下等到年龄够了再结婚,就这样我在那段时间就有了两位姐姐和一位“准姐夫”,姐夫对我也很好对于我的要求也是有求必应,毕竟我姐姐不还没娶到手嘛,但是从现在来看姐夫对我的好一直从未改变。当大姐年龄到了的时候就嫁给姐夫了,那一天,大姐夫在前面带路,后面的婚车上我和大姐坐在副驾驶上大姐抱着我,嘴里时不时发出哭泣声,那时候我不懂,但现在来看那可能就是和家人离别的低语。到了姐夫家我们被好吃的好喝的招待了一番:十全、十三花以及姐夫亲戚家管的汤和菜等。其中有个环节是给姐姐姐夫住的屋子挂门帘,只有挂完门帘姐姐才能进门,我那时候身高太低够不着,是三叔或者是大舅抱起我给姐姐挂的,具体是谁抱起我我记不太清了,挂完门帘姐夫家里人还给了我五十元。当在大姐夫家把流程走完后我们一行人就启程往家赶,而我的姐姐则留在了一个比我们村子里还山大沟深的地方,至此,我和大姐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样经常见面了也不能像以前一样我们姐妹三人一起玩耍了。我两位亲爱的姐姐,要是以后有机会,多么希望我们三家住的可以近一些,我们三家人一起生活彼此照顾,从年轻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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