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手原本远没有这么好。

最后，他斩碎了迎面袭来的冰柱，来到了跪在地上的雪洛身前。她已经没有余力再释放任何攻击了。

这基本上宣告了这次比赛的胜利。

一落地，沉重感便一股脑涌上来，萧沉舟险些一头载倒。

“我不太擅长说服别人……但从你对长风的态度我能看出来。”缓了缓，萧沉舟才控制着音量道：“你，很讨厌无能为力的自己，这种厌恶感在不断的累计中转移到了可以发泄的长风身上。”

“你，到底……”

雪洛抬头，声音有了哭腔：“这与你何干？你一个外人到底懂了什么？你怎么能明白我多么痛苦……”

“是啊，我是个外人，也无权对你们的事说三道四。会说这些话也只是因为想给朋友出出头而已。”

对于雪洛的话，萧沉舟毫不否认。他紧接着道：“可长风的痛苦丝毫不逊色于你，即使这样他也总是勉强自己笑出来，去努力解决问题。我绝不否定你的悲伤，可跟长风的努力比起来，你的痛苦，也只不过是——

“在自暴自弃中，顾影自怜罢了。”

雪洛怔住了，看着萧沉舟，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驳：“可我又有什么办法？我做的一切都是徒劳！而你，一届外人有有什么资格这样说我！”

“没有办法？那只是你太早接受了现实，一开始就放弃了反抗，给自己找的借口。”萧沉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变了：“至于你说，我有什么资格？”

他的声音温度骤降，雪洛一愣，她发现眼前的人眼神变了，不再清澈，仿佛换了个人。

“若我没有资格，这世间就无人有此资格。”

萧沉舟的眼神变得深邃难懂，雪洛无法理解其中的含义。

“因为我曾经见证过。即使一切都将化为虚无，也有人奋战到了最后一刻。”

啊。

没错，隐约有些记忆能想起来了。

即使不知是在何时，何处也没有关系。

自己一定见过。

“就算反抗毫无意义，也有人会挣扎到最后，脸上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

看台上的人听不清萧沉舟的话，但主席台上的摇光听的一清二楚。他沉默地看着萧沉舟，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那一定是有意义的。直到一切结束前，没人能给你下判决书，所以，请别否定，不要……放弃。”

说完最后两个字，萧沉舟顿感体力不支，身体再也无法支撑着站立，摇晃了两下，倒了下去。

“沉舟！”

看台上，有人不顾一切地呐喊，化作一阵风奔向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