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嫂大惊失色:“不行!”
孙小草也变了脸色,她不敢再说要回去找麻烦的事,她转头看向床上不能动弹的老头子,不禁悲从中来,一脸绝望。
“村里不让我们回去,你爹又中风了,咱们没有收入,这是要送你爹去死啊!”
“娘,哪里就这么严重了,诚哥儿的官职起码保住了,他有俸禄,我在村里种地,也会想办法给您和爹送粮食过来的。”
赵承河安抚道,孙小草重燃希望:“是啊,县令老爷还不知道,诚哥儿的官职那可不没问题么?对了,老大呢,怎么没见他人?”
“大哥在村里接受处罚呢,不仅是大哥,咱们也一样,要不是为了接柱子,这会儿都在接受处罚,这一次咱们可是被诚哥儿害惨了!”赵三嫂一脸怨气,他们回去了就要免费为村里干活,盖房啊,修路啊,挖茅房啊,敲石头啊,什么苦什么累就干什么,最少都得干一年,若是变现不够好还得继续干下去。
“怎么可能!老大还能留在村里?”
孙小草不可置信的大叫出来。
“大哥多聪明啊,他跟你们断绝关系了。”赵三嫂幽幽道。
孙小草又被刺激的一通,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来,破口大骂:“都是白眼狼!几个儿子都白养了!老娘怎么就这么苦啊,把屎把尿拉扯大的儿子就没一个孝顺的,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本来还想劝着老娘别气坏身体的赵承河动作一顿,面无表情的沉下了脸。
“爹,娘,我们还要回去接受处罚,忙的很,我们这就回去了。”赵三嫂拉着儿子,丈夫就要回去。
“你爹都这样了,你这就要跑了?”孙小草凶狠的眼神射向赵承河。
“娘,天色不早了,我今天要是不回去,村里就没我家的地了,我得空了就来看爹。而且爹的问题也不大,大夫也说了,爹只要好好保重身体,不生气,也不是不能恢复。这会儿,您该去给爹煎药了。”
孙小草这才反应过来老爷子还得喝药:“老大媳妇,你还像个木头桩子杵在这里干嘛,还不去煎药?”
赵大嫂不情不愿的出了房门。
“娘,您别急,我们回去前把诚哥儿叫回来。”
孙小草没有拒绝,这会儿她六神无主,家里确实需要一个主事的男人,三儿子不愿意留下来,只能叫大孙子了。
赵德诚一脸惊慌的回了家,路上,赵承河已经把家里发生的事都告诉了他。
被村里人发现他顶功时他没慌,被族里逐出族谱时,他还忿忿不平,还想要报复村里,直到村里人要告官他才慌了神。
至于后面爷爷因此中风他都没有在意,他心神不宁的安抚了家里的奶奶和母亲,又去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爷爷。
自此躺在床上的老爷子全靠孙小草一人照顾,做饭还有别的家务全部交给赵大嫂,两人成天累得直不起腰,赵大嫂越来越不满,只差一个契机就要爆发一场家庭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