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徽宴抓起她的手,“戒指啊,还能有什么?”
璩舒玥看向无名指,“你说它啊,怎么,你想要。”
“这不废话吗?”
璩舒玥扯下脖子上的戒指项链,“喏,给你。”
段徽宴打量着戒指,戒圈内侧有他们名字的缩写,璩舒玥伸出左手,翘起无名指,“带上啊!”
段徽宴将戒指攥在手心,“你不要脸,给出去了,还要要回去。”
璩舒玥好想给他一个爱的大鼻窦,扳开他的手指,从戒指内圈取出一个比较小的戒指,“这不就行了吗?”
“大少爷,你到底要不要啊!”璩舒玥将戒指扔在他手心,段徽宴看着璩舒玥,“你……你……”
“我什么我,大少爷,戴上。”璩舒玥伸出左手,段徽宴缓缓将戒指套在她手上,“啧。”
璩舒玥抬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样,是不是很高科技,我的无名指可以戴上两枚戒指。”
段徽宴看着合二为一的戒指,怔怔着把璩舒玥拉进怀里,将脸埋进她的脖颈,璩舒玥感觉脖子上凉凉的,是泪,段徽宴哭了。
“璩舒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我知道。”
“你怎么会那么好啊!”段徽宴捧住璩舒玥的脸,璩舒玥勾唇,左肩微颤,眼泪滑落,“傻瓜,我答应过你的,会一直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可你为什么,不等等我。”段徽宴声音沙哑。
“黎舒玥,我拿着离婚协议书,抱到了你的尸体。”
那一刻的落寞、悔恨、疯狂、病态、挣扎、思念、纠缠、不舍、不甘、痛心、无力、绝望……各种情绪齐刷刷地涌上心头,似洪水决堤,把他逼得发疯。
雨好大,蓝秘书撑着伞,苦口婆心的劝,“段总,黎小姐已经去了,你放开她吧!”
伞下是麻木的段徽宴抱着死去黎舒玥,他感受到了,她的骨头断了,脑袋也裂开了,七窍都在流血。
他一遍又一遍的喊她名字,可她没有像以前一样,笑着回应他了。
“黎舒玥,黎舒玥,你看看我……呃……看看我……呃呃……”
“啊~”
他喊不醒他了,悲凉的笑了,像孩子一样的哭了,雨越下越大,像在嘲笑他的无能。
“哈哈啊哈…呜呜……呜……”
雨噼里啪啦的打在伞上面,蓝秘书也不忍心看了,别开眼,抹了一把泪。
最后笑不出来了,也哭不出来了,悲伤到极致是平静的呕血。
“噗……”一口血喷出来,怕脏了她,特意将头扭到侧边,全喷在了蓝秘书的裤子鞋子上,蓝秘书急的蹲下来,“段总……”
而他全然不顾自己,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拍着她,哄她睡觉。
他们在一起的短短数月了,她也喜欢这样靠在自己怀里,可这次她不会醒了,这一靠就是永隔阴阳。
他忽然觉得怀里的人怎么这么轻,轻到一松手就再也抱不住她了。
“黎舒玥,你怎么忍心留我一个人。”
雨停了,可他的眼泪却怎么也停不下来了。
“黎舒玥,你太狠了,对自己太狠了,呃……啊……”
“段徽宴,你看。”璩舒玥仰着头,泪眼朦胧,鼻尖微红,眼底似有泪光,最后带他看向窗外,“你送我的那朵花,快开了。”
段徽宴顺着璩舒玥手指的方向,看见那朵花苞,她低头,“我摘下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