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是一个充满伤感的月份。
冷忏抬头看着树上的黄叶,一片一片往下落,飘荡在空中,把整个山头都衬托的诗情画意。她又想起了两月前慕瑆郬走的时候。
他当时也站在这棵树下,目光沉默,仿佛与自然融为了一体。他神色不虞,冷忏也没有主动说话,两人就这么耗着。
“忏。”他还是开了口。
但是只打了个头就再也说不下去了,他感觉自己呼吸都滞了。这件事情对于他们来说,很难接受。
白盐希靠在旁边的树上,静静的看着那边的动静,也沉默不语。
“所以你要走了吗?”
冷忏突然开口。
慕瑆郬没接话,他偏开了眼神,“东辰朝廷动荡,今天早上的急信。我也没想到这么快。”说完自嘲的笑了笑。
“太子殿下,该动身了。”
催促的声音不断,冷忏也知道在这种时候,走不走留不留都不是他们能决定的。这是她的无奈,也是慕瑆郬的无奈。
“那既然你终究要走,刚开始又为什么要缠着我。”冷忏突兀的说了一句。
慕瑆郬愣住了,没搭话。
“所以,我算你的什么,我们又算是什么关系。太子殿下。”
那天马车走的时候,还是一样的豪华,一样的招摇,带起尘土飞扬在下山的路上。一如它来的时候,这一切就像一场梦镜。
冷忏说完那句话之后就再没说话,气息很凝重。她转身走开了,慕瑆郬没有去追,这个问题本身就是无解的。
白盐希看完了全程,他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忍说他是大情种了,明明再晚一点就可以得偿所愿了,偏偏这个时候出了乱子。
山上始终是远离人间喧嚣的,他们走了之后就彻底归于宁静,早晨的初日照在山顶,带来避世之光。
他走后冷忏并没有什么过多的表示,还是像以前一样晨练,像以前一样对谁都没有好脸色。她没日没夜的练着剑,时常出入于长老的讲堂。
但一有空闲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会想,如果当初他们没有分开,亦或是他们从来没一样遇见过,那现在的他们,是什么样的。
反正不是现在这样荒凉吧。
“冷忏,我好喜欢你。”
“冷忏,你跟别人靠那么近为什么不能教我练剑?”
“冷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