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塔，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晚上不叫人休息，就算是土人都长出了三分脾气。

“尤里。你晚上能在这里陪我吗？”红衣大主教皮塔完全没有了自己的精气神，眼睛下面乌青，看上去不是肾亏就是鬼上身。

“谢特！我可不是弯的。”尤里职位比皮塔要低，但是尤里有后台，所以平时尤里是连大主教皮埃尔都敢怼的，他是这个团队里的关系户，纯镀金的。

“我不能睡觉。”

“你不能睡觉关我什么事。”

“我只要一个人，我的身上就会溃烂发臭，会有虫在里面爬，很痛很痛，它们在咬我的骨头，尤里，我不能叫皮埃尔过来陪我吧。”皮塔看上去十分的痛苦。

光风霁月的皮塔竟然变成这么一副样子，尤里心里受用的同时，也觉得对方不过是幻觉，皮肤光滑的连色素沉着都没疑点，嘴巴一碰就说自己遇到了幻觉，皮塔一定憋着什么坏呢。

皮塔可真的着急了，这连续几趟，别人过来就什么事没有，自己一关门就腐烂，这是谁都承受不了。

“尤里，求你了，看在上帝的份上。”他声音无比的疲惫。

然而尤里并没能帮上皮塔。两个人一躺下，一阵剧痛袭来，皮塔忍不住叫出声来。

“还是不行吗，皮塔？”尤里问道。

“不行，一躺下就很痛。”

“是不是床的缘故？你有没有试过我这边这张床？”尤里问道。

然而不是床的缘故，换了床的皮塔仍然是痛到想死。

“那是光的缘故？”尤里猜测道。身边有人盯着，亮着灯倒是可以，但是没可能24小时都有人盯着他，就算别人可以，皮塔也很难接受自己睡觉的时候，身边有人盯着自己。而且这种疼痛很奇怪，人一不盯着他了，他立刻就开始疼痛。

皮塔试了一下，去卫生间，一关门他也是疼到抽搐，这就意味着将来很长一段时间，他身边必须跟着一个目光在自己身上的，清醒的人。

这可真让人崩溃。

“皮塔，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发誓，我都和你们在一起。我都没单独出去过。”

“那这可太神奇了，你遇到了奇怪的事。”尤里说，“我打赌你这个现象，是它本身不愿意被人看到，所以它才能在有人看着的时候就消失了。”

皮塔沉吟了一会，不是没可能。尤里心里暗暗想：“八成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上帝才惩罚你24小时处于众目睽睽之下。”他没有说出来，说出来皮塔一定会撕了他。

“它是什么？只是痛吗？”

“像我身体里面有一个瓶，就是那种口小，肚子很大的瓶子，我自己能看到它，我的皮肤下面，里面爬满了白色的虫子，他们在我的皮肤下面蠕动，而且吸食我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