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神经松懈下来,毫无形象的对视着,均觉得劫后余生。
索隆房间里挂满了奇怪的东西,小骨头,毛发,动物风干的前肢,风干的头颅甚至整个风干身体,如入冬之后,香肠店挂着的香肠,把整个房间弄的阴森无比。
他端坐在一个蒲团上,手持一个小法器,喋喋不休的催动着什么,突然,他觉得他和血鬼失去了联系。
这代表血鬼进入了一个神秘的空间,被人杀死了,或者逃走了。每一种都不是好事。
血鬼失去联系之后,没有药水的培养,它的“听话”程度就会减弱,药水也和普通的药品一样,有一定的半衰期,一旦药水失效,血鬼就会凭借本能和恨意,过来报复把它害成这样的降头师和它的拥有和使用者。
索隆换了一个法器,仍然不能联系血鬼,他后背微微的出汗,那四个家伙把血鬼打死了?虽然血鬼炼制不容易,但是打死了,是各种失联选择里面,最好接受的那种。
索隆嘴里发苦。
他是真没想到自己出动了血鬼,仍然对付不了那几个小家伙。
他也不是一开始就想对付他们的。还不是在路上遇到了教廷那些人,他们嘲笑自己的本领越来越差,连个普通人都比不过了。
自己也清楚,能来到这里的会有普通人吗?但是仍然不知不觉的火气上来了。这也怪自己平时就不怎么好脾气。
自己这边的人?不存在的,自己和巴松常年斗法,来这个小世界之前,二人用新的飞降斗法了接近三年,每天每个人都在思考对方会用什么法术来害自己,自己用什么法术对方想象不到。
他其实是输了一招的。来这个小世界之前,巴松在飞降里面夹杂了情降,情降一个非常简单的降头,T国年轻的年轻人都会一点,被下了情降的意中人,都会死心塌地对自己好。但是巴松这次下的情降它不一样,他是一种博爱的情降,它让索隆的心永远骚动,永远见异思迁。只要不解决它,索隆已经六七十岁的年纪,他可以对所有的女人一见倾心。
二人斗法,用什么术法都谈不上过分,自己中招也情理之中。但是自己小团队的师弟阿迪萨克,他也并没有劝阻,是他惦记自己大弟子的位置很久了想让自己死,还是他根本也没想到对方有本事破了自己的术?。
柴亚波也不是好东西,从不给自己提什么有用的建议。回去之后,再找个好苗子换掉这个助手,简直是个没用的东西。
索隆心慌意乱了,整个人情绪失常,觉得这世界对他都充满了恶意。
“索隆,你认输了吗?”自己的竞争对手巴松走了进来,带着三分讥笑三分凉薄四分漫不经心。
“巴松,在这个小世界,我们是一起的,你竟然在这个时间对我下降头。”索隆阴狠的三角眼盯着自己的对手。
是吗?”巴松嘲笑着,“我们是一起的,那昨晚的飞降,不是你派来的?”
“你不是破解了嘛。在飞降里面更新,复配其他的降头,最近我们两个都用了不少,也算是共同进步了。”
“那我在飞降里面加控制情绪的组分,你为什么这么愤怒呢?”巴松哈哈大笑。
“你少来看我笑话,我快要死了。”索隆情绪黯然。
“就因为一点情降你就会死?”巴松觉得自己的情降莫非和索隆本身的特质有了什么冲突,这一招胜了,自己就是国家的降头之王。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