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熹越回头看他,他清冷的眸子里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似是有什么不解:“康虞公主,为确保礼佛日期间福辛寺宫内的秩序,在下还有话要问魏小姐,打扰了。”他用的肯定的语气,看似是征求着宋长薇的意见,实则根本没有反驳的余地。继而又将目光转向了魏熹越,伸手淡淡的做了个请势。
屋脊高低错落,春日的光晕稀稀疏疏的落下来,她不知道已经走了多久,走上回廊,青石铺就的台面上映着两人栩栩的长影。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萧亦年侧头看她,脚下的步子并未减缓半分。
“并没有,多谢萧公子关心了。”魏熹越双手交握在身前,只低着头边走边看着自己的足尖。
一路上有寺里的修行之人遇着了,便立刻退身两侧,向他行礼。那人倒是还算有礼,魏熹越只能瞧见他的背影,然而却能察觉出他确如传闻所言,倒是平易近人。
一到他的院内便立即有小厮迎上来接去他的佩剑,萧亦年回头见她仍愣在院外,便觉好笑:“魏大小姐可否赏在下个面子啊?”
魏熹越回过神来,见他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也觉得有几分不好意思,快步跟上进了香室。
虽不明白为何要到香室里去,但想着或是有什么话要问,便也未曾多想,直到进了屋子才惊觉竟早有人候在了里面。
那香室里除一供桌外,另有一方圆台高几,约莫可坐四人的位置。
“龚老麻烦您了。”
“哎!这就见外了,姑娘麻烦伸手,老夫好给你把脉啊。”只见这银发老者利索的从其随身所带的医箱中拿出备好的银针等一一陈设于那桌子上。
啊?魏熹越于是便在一通茫然之中坐了下来,萧亦年紧随其后也在她的对面落座,不过他双眼低垂,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不过片刻,那老者便抬手开始收拾东西,边整理边叫萧亦年大可放心,依此姑娘的气息来看,实则并无大碍。
一时之间屋内竟只剩下了萧亦年同魏熹越两人。她从未独自一人与一外男共处一室过,一时之间也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心内开始有想焦躁窘迫。
反观萧亦年却要自在许多,“你……不好奇吗?”他率先打破了这其中有些诡异的安静,直视着眼前的这个女孩儿。
“什么?”一路下来魏熹越大体的猜到了些许,也许自己今天无缘由的晕倒还真与眼前这人有关。
“她给你下药了,不过我想她原本的对象大约是我,只不过那壶茶被我看出了破绽所以换掉了,而后机缘巧合下到了你的手中。”沉吟片刻他又说到:“不过大约不是什么要紧的毒,且解的也算及时,因为你是意外的情况所以你才能如此快的从她手下出来。”
虽觉得不可思议但魏熹越仍让自己镇定了下来:“她为什么要给你下药?”
那人抬眼看了她一眼,旋即自顾自的低笑起来:“谁又知道呢。”
“这次的事是因我而起,无故将你牵连进来并非我意,若魏小姐有什么需要在下帮忙的地方可以尽管开口。”
魏熹越看着他,那人脸上染着笑意,竟是有些许期待的神情。“并……并没有,若公子觉得过意不去,不如先欠着,日后熹越若真遇事了,自会告诉公子。”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