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不要叫我爹，我才不是你爹！我是天赐的爹，不是你爹。”

“真是不知道造了什么孽，生了你……呵呵～”

有次沈红云喝醉表情痛苦，似乎对于沈盼睇这个女儿很是后悔。

“爹～你怎么了？我是盼睇啊…”沈盼睇带着哭腔，抱着她爹的大腿，她不敢放声大哭，她只知道爹醉了，只是醉了。

沈父不耐烦的退了一把沈盼睇，沈盼睇一个踉跄，后背碰到炉子的直角上……

“啊～！”沈父没管，自顾自的回房间逗了逗天赐，而后开心的睡去。

半夜里，沈盼睇缩在角落里，无声的抽泣着。

她不明白，爹为什么不喜欢自己了，就连娘都开始对自己不好了。

今天早上，那一盆衣服还是她一个人洗的呢。

她感觉的后背很疼，但她看不到，也摸不到，只能任由它疼着。

七岁的时候，沈盼睇只是比五岁的时候长高了一点点，弟弟倒是大了，都学会走路了。

沈盼睇也很喜欢这个弟弟，弟弟很可爱，爹说过他是天赐的宝贝。

沈盼睇信了。

本该上学的年纪，但爹娘却不想让她去上学。

一天晚上，她在房门外偷听到爹娘在商量着什么。

“你说，要不要送小妮子去上学？”

“女娃娃上学能干什么？那不是浪费钱吗？

她的吃吃喝喝都要钱，送她去上学？怎么可能？”

沈父不耐烦道，“再说了，那古人说的好，女子无才便是德，你一个女人懂什么？”

常芸没了话，低下头坐着针线活，不知道为什么眼角居然流下一滴泪，常芸不理解为什么有这滴泪。

好好的，哪里来的眼泪。

没在多想，放下针线睡了觉。

上学？沈盼睇知道，好多大哥哥大姐姐背着个书包走上几里地去镇上的一个大院子里读书，玩耍，回来的路上有说有笑的，手拉着手一起走在田埂上，小路上。

有些哥哥姐姐路过他们家的时候会看着沈盼睇笑一笑。

沈盼睇也看着他们笑。

沈盼睇想加入他们，想和他们一起，也想背着个书包和他们手拉手走在田埂上，小路上…嬉笑玩耍。

沈盼睇下定决定。

第二天，她跑到爹跟前。

“爹？”她怯生生的开口，害怕爹骂。

“干什么？”沈红云瞪了一眼，不是很想看到她。

“爹，我想～我想、上学……”

沈盼睇低着头，眼睛却看着爹，等待着爹答应，期望中，她希望下一刻爹就答应。

她觉得爹不是不喜欢自己，爹只是更喜欢弟弟多一些。

“啪…”等来的不是爹笑着答应，而是一个巴掌，那个巴掌让沈盼睇后腿了好几步，差一点坐在地上。

“翅膀硬了？女娃娃上什么学？啊？上了学跑到很远的地方吗？嗯？”

“不是的，爹…我…”

沈盼睇捂着脸说不出话来，泪水已经充满了眼眶，但她不敢让自己哭出声来，眼泪悄无声息的从脸颊上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