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世昌点了点头,“如此说来这只壶还真是来历不凡,先不说盛放它的盒子就是件宝物,而且还是来自那么一艘巨船,据我所知,唐朝最大的船只也不过十丈,长十五丈的船,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
大哥把这样一件宝物让给我,让小弟感动,如果将来能解开这壶的谜一定告知大哥。”
之后几人饮茶闲聊片刻,郑世昌再次提出告辞,这回赤帮主没多做挽留,最终亲自送客出门,门口还为二人准备了车驾。
赤帮主站在门口目送二人乘车远去,一起送客的还有之前引路的小郎。
小郎不解的问道:“爹,如此做派对待两个小人物是否太过了。”这小司打扮的年轻小哥竟然是帮主之子,有够低调的。
赤清河撇了他一眼,“此人身怀绝技又深藏不露,你义兄史云川什么功力你又不是不知道,在这景城郡怕是无一敌手,人家跟他过招就跟闹着玩似的,想赢那是轻而易举,但人家懂得江湖规矩没这么做,这样的人你说他是小角色?恐怕露出来的只是冰山一角。
记住,混江湖的,多交朋友少结仇,不指望他能为你做什么,只要不暗中使绊子就好,他能输得起说明是个懂事理的,送他些礼物他也能记你的好,用些身外之物换个朋友这买卖划算得很。”
小郎慢慢点着头,感觉父亲的言语流淌着金子般的智慧,“谨遵父亲教诲!”
赤清河又说道:“在你几个兄弟里你是悟性最高的,这些道理我不说想必你也能猜到一二,将来这一摊子大有可能会由你执掌,要多学多看,到时可别让船给沉了。你义兄虽然武艺高强,脑子也不笨,但心理素质一般,不一定能接受有人比他强,还是让别人去追赶他,而不是让他去追赶别人,一旦发觉追不上很有可能会自暴自弃,这件事可别捅穿了。还有……算了,不啰嗦了,很多事你需要自己想,没有失败就没有教训。”
小郎爽朗的笑了,“父亲,您操心的事儿太多了,各方各面都考虑的周到,现在我帮终于稳定了霸主地位,您也该休息一下,是时候让我跟大哥他们磨砺一番了。”
这边上演父子情深,另一边郑蔡二人坐在马车里商量去哪玩。
因为对景城郡不熟悉,没个眉目,只好问驾车的马夫哪里好玩。
这下问对人了,马夫常年在城中揽客,对这里熟的跟自己家一样,边赶车边回道:“城里可玩的地方颇多,想品尝美味佳肴有仁和楼、泰昌楼,看歌舞名姬有海棠楼和馨雅阁,求神拜佛有开元寺……”
听着马夫倒出的一长串地名,二人更不知道怎么选了,于是让车夫推荐。
“当下公子小姐们常去的地方还得说海棠楼,汇聚知名舞姬名仕,据说可玩花样众多。只是我也没去过,不知道好在哪。”
郑世昌跟蔡小妍一商量就决定去这里了。
马车在城中兜兜转转,蔡小妍坐在车里看着窗外景象,感觉从未有过的自由和幸福,口中喃喃:“要是永远能这般自由该多好。”
郑世昌听到了女人的话,但没接口,知道不是说给他听的,但还是握住了女人的柔荑,紧了紧。
二人去了海棠楼,这是一座香气扑鼻的木结构楼阁,虽是上午,但这里却很热闹,郑蔡二人被清倌人引领着与几位公子哥拼了一桌,报了一位知名红倌人的名字,然后让众人稍微等待。
其他人一听是苏沛琪会来,都很兴奋,拍手称好,显然除了新来的郑蔡二人,其他人都是常客,对这里的歌舞姬熟的很。
一桌共六人,都很年轻,各个锦缎华袍举止有度。定睛一看,居然还有位女扮男装的小姐,眉眼画了妆,不仔细看还没认出来,但细皮嫩肉的,一出声就暴露了性别。
没多久清倌人领着一位风姿绰约的妙龄女子来了,不用再介绍,看其他人的反应,这应该就是所谓的苏沛琪女校书了。
二人落座后刚好八仙齐聚。
是要先玩一种类似行酒令的游戏,清倌人介绍了规则,也主要是照顾郑蔡二人,其他人虽然知晓但也静静听着。最终由苏沛琪先出了一句,乾位的宾客第一个接。
接下来郑世昌就尴尬了,在坐的基本都能接上,尤其蔡小妍对的最为工整别致,引的众人惊讶连连,只有自己完全接不上,又不敢瞎对怕丢脸,只好每次轮到自己就罚酒一杯,好不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