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蝶没有闻到异味，但他真的希望这只羊驼不要喷口水，如果它这么做，自己一定会哭出来，因为他现在躲不了，身体完全没办法动弹，他又想起一个名词――鬼压床。

自己的意识虽然还没有特别清醒，但现在的思维比梦中细致了很多。

他闭上眼，又回想起小时候半夜醒过来看到墙边的人影，以为那是他的奶奶，当他喊了几声之后才发现奶奶在他旁边，再回头黑影不见了。

他稍微想要动动手指，能感觉到，但很难……

不知过了多久，胡蝶再睁眼时，羊驼不见了，尽管自己还是不能动，被子变得很沉，不过放松了很多，刚才应该是幻觉，是自己还没睡醒。

鬼压床的现象他也早就被科普过，是意识比身体苏醒的更早，多为劳累过度时出现。

前一天他确实做了很多会让他疲惫的事情，有点虚，且精神还有些紧张因为有件重要的事情拖了两天。

大概过了十几秒，胡蝶挪动了一下身子，翻了个身，从刚才的惊慌中缓了过来，之前自己应该是半眯着眼的，所以视角有些模糊，且没有完全苏醒，导致看见了羊驼，现在还能感受到一点刚才羊驼踩在床上的塌陷感。

“做噩梦了？”

胡蝶点点头，看向墙壁：“梦到一只羊驼在屋里。你看到了吗？”

“没有。”墙壁的回答让胡蝶放松下来。

接着胡蝶又看向了桌子、暖气、屋顶……

大家的回答都是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胡蝶撑起身子，床发出闷响：“你干嘛？”

胡蝶从桌上拿来水杯喝了一口润润嗓子：“喝水。”

桌子另一边，干老的藤椅发出“咔嘣”的脆响：“感觉你都要分不清梦和现实了。”

“现实就是现实。”胡蝶放下杯子，“我当然能分清，就像我知道你们都是我幻想的同伴。是从初中开始的自我暗示，本来只是假装和别的东西对话，时间一长，就像真的一样停不下来了……”

“吼哦~”大家起哄了一下，四周安静下来。

随后胡蝶把脸贴在枕头上，深深呼了一口气，又睡着了，大概睡到了七点钟，这之间又做了个如果写出来不知道会不会造成侵权的梦。

总之，这个晚上很累人，感觉有什么一直想困住他，好在他跑了出来，代价是这两天都很困，耽搁了更多事。

不过他不怎么在意，他不想逼自己，自然地做吧，想做就做，不想做就先搁着，有动力再做。

而关于学校门口的梦，在之后的日子里，胡蝶并没有特别回想过，他几乎已经忘记了这个梦的记忆，但在很久之后，一些梦居然衔续上了。

此后的很多梦都在做补充……似乎能连接在一起。

胡蝶觉得可能是因为自己的记忆中学校的部分很多导致的，也察觉到自己的潜意识一直记得那些梦，但还有一些地方，是自己从没去过，但经常出现的……

渐渐的，胡蝶把梦当做是另一个世界，我们每次进入都会毫不知情，像一个被重置的角色，或者说――肉鸽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