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正阳负手而立,看着远处光彩流莹的宗门护罩,嘴角微翘。
“玉儿不知此事也属正常,那极岳宗于一百五十年前正魔两道大战之时被血魔宗掏了老窝,记恨得很。”
箫玉音嘟囔着嘴,看着远处丹殿飞出的一道流光。
“那这海岳真人又是什么人物?为何主动来我宗帮忙啊?”
“据传他有个一起长大师妹当年便是待在宗内丧身的人之一。”
箫正阳走到箫玉音身旁,拍了拍脑袋。
“你何须想这等事情,不如好好待在殿内修炼,此时宗门危机未除,我等需静候老祖出关一扫雾霭。”
箫玉音点了点头,向其父抱拳一礼。
“父亲,我先退下了。“
一日后,丹殿。
此时丹液已成,但刘休呈丹道境界不足,不敢分化,只能用已成丹液催化一枚产品丹药。
邱子玉在旁观摩手法与炉内丹液变化。
“这刘休呈丹道修为不足,借众力强炼此丹,只能成品一枚。”
原本伺丹期间主持炼丹的刘休呈还需抽几次精神力。
但兴许是之前丑事曝光,又见众丹修被何序一阵蛊惑,便在这一日之内只透支自身,不再向众丹师索取,以免激起众人尚未彻底平息的怨气。
邱子玉见丹液不断被挥发,刘休呈不断以火诀催化,原本硕大的丹液被连续烧锻后只余大约一枚丹药的大小。
这烧锻过程也颇为神奇,一烧一分化,分化后再合又烧,如此三返。但期间损耗属实太多。
邱子玉见此也不由感到心疼:若是这浪费出来的一部分能够节流,都够自己几十年修炼所需了。
一道金纹从中缓缓浮现,大放光明,将炉内火焰映衬得绚丽非凡。
盏茶时间后,炉火渐渐熄灭,一道带着金纹的丹药从中脱落,刘休呈见状运动法力将其转到手中玉匣。
见炼丹事毕,众人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纷纷起身。
几位老丹师还互相抱了一抱,又拱了拱手。
“恭喜,恭喜啊。”
彼此道贺。
刘休呈见场下氛围松活,便开口道。
“此次炼丹诸位辛苦了,我向宗主呈丹事必为尔等请功。”
随后看向两位方才向何序投诚的青年丹师,冷哼一声。
“你二人贪生怕死,于此宗门危围之际,不想着替宗门分忧,而是想着第一时间跪着向魔修投诚。”
随即显露一身结丹修为,用一身法力威压向两位丹师。
虽然指向两位丹师,但其法力威压全笼罩整个殿内,众人被其影响得呼吸急促。
“这刘殿主看似威压两位叛徒,却是意指场上全体丹修。”
此时邱子玉看着两位青年全身趴地,但自己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不由心想。
而几位筑基修士也只是身形一沉,呼吸匀称,不似众练气丹师那般吃力。
刘休呈随即大手一捏,两位青年丹师脸上瞬间胀红。
“离那远点。”
一位丹师提醒两位青年丹师周边几人,但躲闪不及。
只见两位丹师全身爆裂,鲜血喷涌至四面八方,首当其冲的便是未曾远离的几位丹师,浑身上下鲜血淋漓。
众人见此不由目光一惊,呼吸急促了起来。
邱子玉也是第一次见这般血腥场景,往常就到杀人也不过头点地,何曾这般血腥示众,于是便与陆来寿传音道。
“你们这刘殿主,不是个善茬啊,一个正道宗门的炼丹师,竟然如此欺软怕硬,威慑下属,况且他本来就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