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郁横听到此言后,神态放缓,看向邱子玉。
“你且说一说吧”
邱子玉向前作揖。
将之前与张培所说之话又复述了一遍。
“你是说,我这弟子是被夺舍两年我却一无所知?”
天河长老眼神一愣,一股怒气随着法力喷涌而出,邱子玉此时全身法力如风中残烛,只能咬着牙扛着这番威压。
邱子玉心想:这天河长老一句话不顺心便要以势压人,岂是正道人士,若有一朝踩在他头上,我也必压他一番。
“天河,莫要吓着小辈。”秋郁横右手一压,将天河长老威压伏住。
“未必是两年前被夺舍,你这弟子平日里本就儒雅随和,就算孤傲了些,但说不准两年前看这小子有眼缘便帮扶了一吧。”
邱子玉也顶着怒火顺着秋郁横的话说:“兴许是弟子多疑,齐师兄风流倜傥,儒雅随和,那日提拔弟子应是齐师兄慧眼如炬之故。”
兴许天河长老不想承认自己弟子被夺舍两年却毫无发觉,最终导致弟子神魂破裂,道途尽断这般错误。
“待齐师兄醒来过后,我必寻机会答谢昔日提拔之恩。”邱子玉谨慎答道。
随后秋郁横岔开话题。
“那夺舍魔修既然抛弃你那弟子肉身,便会寻一新弟子肉身作舍,这等事情才是重中之重。”
秋郁横望向身为传法殿殿主的张培。
一宗传法殿一般是由法门涉猎最博,证解最多,见闻最广的长老担任。
张培知晓其意,不急不慢地喝了口茶。
“血魔宗有一《血魔摄神大法》,具体法门我传法殿没有收录。“
“但《极岳宗杂闻》中曾写到,一百五十年前,其宗内执法长老于两道战争时期与一血魔宗结丹修士对敌时,将其肉体击碎后便被一道血光刺入随后昏迷不醒。”
“后其弟子将其长老运回宗内后,该长老于第二月前线战场焦灼时突然醒来,从内部攻破其宗护法大阵。”
张培说到这时,突然发出冷冷的笑声,室内似乎随着声音变得阴冷了起来。
“随后与朽骨宗元婴老祖——含怨上人里应外合,将其宗内一半弟子与三位结丹修士屠戮一空。”
秋郁横听到这话落下,也不由得目光一冷,身形一震,顺着张培的话说道。
“极岳宗自此一蹶不振,自今只能固守山门,鲜有弟子出山,之后数次两道战争皆不参战。”
室内气氛为之一肃,天河长老听此也变得沉默不语。
“据我所知,当时极岳宗有一位丹道大师在宗内,其未曾发现异常,极岳宗元婴老祖赶回来时,宗门已然尸横遍野。”
“可有破解之法?”
天河话语一落,场面突然宁静下来。
“需等老祖出关。”
张培打破宁静,又道:“令诸长老出关,严守各殿关窍。护宗阵法九重全开,十二时不停。”
随即目光深邃地看向邱子玉:“你且自行回去吧。”
又撇了一眼陈沁灵:“你也去吧。”
邱子玉作揖与三位长老作别,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话已至此,自己只能先行回去。
但魔道贼人未死,出行仍有危险。
邱子玉打算先卜一卦,问问吉凶之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邱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