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有个泥腿子不安分,到处与人搭话,您看。”
年轻官兵指着人群,然后询问:“需要属下去解决他吗?”
沈涛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果然看到李雍正在与人交谈,然后淡淡道:“无需理会,这些人等会儿都活不成。”
收回目光,沈涛心中还是有些纠结的。
“那座怪桥到底有着什么秘密,又该如何破解?莫非真要如白将军所说,用人命试出完整的路线?”
“不能飞渡,只能一步一步的走……”
“那起码要死上千人,罪过啊……”
……
复行许久,李雍隐约看到远方出口,明白已经离那诡异的石板桥不远。
“兄弟,你一定要相信我,继续走下去,结果就是死,只有放手一搏才有生还的可能啊。”
李雍身边是一名中年汉子,略矮,但步伐稳健,呼吸悠长,给人一种极为可靠的感觉。
“你还没说,如此隐秘的事,你是如何得知?若你早就得知,为何还会被官兵捉来?”
汉子的声音有些沙哑,好像故意压低似的。
“你连他们派发路线图的细节也一清二楚,莫非你能预知未来不成?”
李雍眼看平台的距离越近,也不管许多,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的确能够预知未来,在梦里,我已经在桥上死了两次,所以对这一切了如指掌。”
反正只是梦里,李雍也不怕招来什么祸根,大不了重来,现在自己目的就是要试试能不能煽动别人一起和自己逃跑逃走,但到处寻人搭话,就没人相信。
有的以为他在发癫,有的认为官兵不至于那么残忍,他们是官兵又不是土匪。
“噗嗤。”汉子笑出声来,打趣道:“你这梦何时做得?醒来为何不走,要被官兵所捉?还是说,你在半路做的预知梦?”
李雍口才不佳,不知如何游说,如果说现在只不过是自己梦,你们都是我梦里的NPC,自己死了能够复活……任谁都不可能相信。
讲出来也徒增笑料而已。
沉思一番,也不知道该如何说服,索性摆烂了。
等会儿看到桥上的人炸成血雾,且看这些人如何后悔。
……
“官爷,求求您,我家中还有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您行行好吧!”
就在妇人准备褪去衣服时,剑锋划过喉咙,继而被那绿豆眼长官丢上了桥,炸成血雾。
“已经死了十多人,若还不拼死一搏,你我都难逃一死啊。”
李雍排在那汉子身后,只看到他的后脑勺,却可以猜到,他的脸色一定不好看,肯定后悔没有相信自己,早早谋划逃跑。
然而汉子声音虽然凝重,却没半点惊恐,小声询问:“你为何对这一切都了如指掌,丝毫不差的?”
“唉,早就和你说,我能预知未来。”
李雍叹气,继续道:“其实还有机会,你看那个额头有疤的汉子,他马上会出手偷袭,我们趁乱抢夺那些官兵的兵器,冲出去。”
此刻三眼刀已经来到桥前。
不出意外,现场很快就会乱起来。
只见那汉子缓缓回头,眉头皱起,问:“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又如何?
李雍摇摇头。
汉子眉头舒展,不再压着嗓子,声线一下子变得柔和了许多,道:“那就是说,你预知未来的能力,还没练到家!”
说罢,汉子大步一踏,身体竟飞上空中,犹如飞燕般冲向那绿豆眼长官。
李雍隐约间看见他右手摸向腰间,但眨眼间,一柄细长的软剑便出现在手中,剑锋划破长空,说不出的潇洒飘逸。
!!!
【牛哇,这是武功还是修仙?】
【这个人莫不是三眼刀口中的判官?】
……
“刀哥,那个判官果然了得,一切都如他说的一样,原来判官是预判的判!”
三眼刀嘴角带笑,轻声道:“注意看,我与那狗官缠斗时,你们立即抢刀杀人。”
片刻之后。
三眼刀被官兵驱赶上前,沈涛照例,从册子撕下路线图递过去。
“官爷,求您大发慈悲……”
眼看又是在哭着求情的,沈涛心情甚为烦躁,他只想尽快完成任务,尽快完成白将军交代的任务。
忽然,三眼刀那过膝的手臂如同鞭子一般甩出,五指抓向沈涛咽喉。
“!!”
然而沈涛并非庸手,能在军中得一官半职,那必然有真本事。
眼看鹰爪如勾,若被抓到脖颈,不死也要重伤。
当机立断,沈涛不退反进,微微屈膝,低头顶了上去,用最硬的头骨硬碰对方的爪击。
三眼刀来不及变招,五指印在对方的额头。
随即一块皮肉被抓飞。
紧接着寒光凛冽,匹练刀光如噬人猛兽将三眼刀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