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乃是三阿哥的奶嬷嬷,三阿哥出生的时候,妾身还没入府,不过这人既然能当三阿哥的乳母,想来李侧福晋应当是信任她的。”
“怎么区区五十两银子便能收买对方,难道说李侧福晋当初选人的时候都没调查清楚吗?”
年世兰淡淡的开口,一个阿哥身边的奶嬷嬷多么重要,身为阿哥的生母基本的调查怎么会不做。
若是如此便被人轻易的收买,恐怕胤禛的子嗣早就被人杀光了。
三阿哥出生的时候,年世兰和胤禛还没有交集,若是孙嬷嬷早就被人收买,那也不会是她干的。
胤禛听得出年世兰口中的意思,手中的佛珠不停的转动。
倒是孙嬷嬷像是被问住了一般,连忙开口说道,“奴婢也是因为赌输了钱,所以才贪图这五十两银子,若非放印子钱的人逼迫,奴婢也不敢如此行事。”
“况且这金簪乃是侧福晋身边的夏至亲手交给奴婢的,定然做不了假。”
听到对方这般开口,年世兰嘴角的笑意更加浓厚了。
“哦,你的意思是说,你身为三阿哥的奶嬷嬷竟然还和放印子钱的人牵扯不清,这样的人竟然还能留在三阿哥身边伺候,倒是让妾身开眼。”
“至于你口口声声的金簪,它到底是不是蘅芜院的人给你的,让颂芝查查册子便知道了。”
听到她们主儿这么说,对着主子爷的视线,颂芝连忙跪下开口解释。
“回禀王爷、福晋,我们主儿自来了王府之后,对蘅芜院的下人便约束的十分严格。”
“蘅芜院有专人守门,每个出入院子的人都会登记,去了多久,出去是为何事都有登记。”
“至于主儿的首饰嫁妆,也是由双人一早一晚每日核对登记,所有的记录都是有账册的。”
“至于孙嬷嬷手中的金簪,应当是主儿进府后第二日便不见了,因着第三日主儿便要回门,所以并未声张。”
“不过这事已经和府中的刘管事报备过了。”
颂芝身为年世兰身边的大总管,对蘅芜院的这些事都十分熟悉。
她在见到孙嬷嬷手中的金簪时便松了一口气,好在她们主儿平日里规矩多,不然这件事还真是说不清了。
听到颂芝这般开口,别说胤禛看向年世兰的目光有些奇特,便是苏培盛都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位昭侧福晋一般。
伺候这位昭侧福晋倒真是不容易,这般繁琐的规矩怕是比万岁爷都差不多了。
倒是看不出来,昭侧福晋还是管家的一把好手。
听到颂芝这么说,福晋心中便暗道不妙。
就看到颂芝查了册子之后,利落的开口说道,“回禀主子爷,奴婢查看了出入蘅芜院的册子,主子金簪丢失后的那几日,孙嬷嬷口中的夏至确实出去过蘅芜院。”
“不过不是去李侧福晋的采荷院,而是奉了我们主儿的命令,去齐格格的听雪院送鱼食盖子。”
听到颂芝这么说,胤禛疑惑的问了一句,“鱼食盖子?”
年世兰看了一眼福晋的神色,笑眯眯的开口说道,“妾身入府的第二日,便在小花园遇见了齐格格。”
“恰好齐格格对喂鱼也感兴趣,妾身便把随身带着的鱼食盒子送给她了。”
“那鱼食盒子是红木做的,还描着金漆,平日里用来放些旁的东西也不错。”
“妾身想着东西盒子都已经给了齐妹妹了,盖子放在妾身这里也不好,便在第三日的时候让人给齐格格送去了那红木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