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庆装的一手好糊涂,乐此不疲之余,大有连春秋也不放过,再开宴席的想法。
好像他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了从百官手里敛财一样。
不过,无论花多少钱,对于官员来说都是荣耀无比的事,能与皇家亲近,陪侍在皇上左右,还能让家眷们看看后宫娘娘们的风采,那是何等尊贵之事,别处花钱也是买不来的。
宫中的宴席,楚亦蓉不想去,楚夫人也不愿带她去,可楚中铭早几天就开始筹备了,且在心里默默想了几个目标,准备到时候看时机成熟,就把二女的婚事也定了。
他想的目标当然都是高攀的那种,得要楚亦蓉用才用色,或者用任何手段先把人家吸引过来才行。
因此,楚大人煞费苦心,让人早早给她备了华服,头面首饰也都选好,送到了竹院。
楚夫人为此事气到半死,把田妈叫了过来,冷言道:“琬儿才是楚家的大小姐,将来的太子妃,也没看到老爷为她的事费心,反而是那样一个贱种,要他如此厚待。”
田妈心里惧怕楚亦蓉,嘴上就没以前伶俐,只讪讪地说:“老爷可能想着大小姐有夫人照顾着吧?”
楚夫人瞪了她一眼:“你现在还学会吃里爬外了,帮着别人说话。”
田妈赶紧往下一跪,拍着自己的胸脯,声泪俱下的表了一顿忠心,又把楚玉琬夸了一番,楚夫人这才叫她起来。
但事情没完,她看着田妈说:“上次祭祖,那衣服是怎么跑到琼儿身上的我就不问了,但这次那贱痞的衣服,定然不能穿到花宴上去。”
田妈瑟瑟发抖。
楚夫人能这么对她说,这任务定是又交到她的手里,可她现在已经不敢去得罪楚亦蓉了。
所以从兰院一出来,田妈愁的脸都快挤出汁来了。
中间隔了一日,忐忑不安的田妈不敢去竹院,花宴的时间却越来越近了。
这日实在火燎的受不了,午后趁着楚府安静,她慢慢往竹院的门口蹭。
人还未到,就被刚好出来的南星碰了个正着。
南星说话直来直去,劈头就问:“贼头贼脑的,一看就是要做坏事的样子,说吧,来干什么?”
田妈都不敢在外面站,生怕有人碰见,几个闪身入了竹院后,才苦着脸倒了自己的苦衷。
南星的脸色本来就不好,这会儿简直想抽她,嘴跟连珠炮似的,把田妈跟楚夫人全骂了一遍。
声音太激愤了,连在书房里的楚亦蓉都听到了,只得出来问是何事。
南星都没等田妈开口,过去告状:“这老婆子想来毁了姐姐的衣服,说是楚夫人怕你在花宴上抢了楚家大小姐的风头,哼,什么玩意儿,她要是风头真好,别人谁能抢得去?做这等龌龊之事,还想将来做太子妃,我看她给太子妃提鞋人家都嫌她脸太尖,怕戳了脚面吧!”
田妈:“”
楚亦蓉:“”
这骂人的技术实在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让两个身份不同,心思不同的人同时肃穆起敬。
直到她骂完,楚亦蓉才对田妈讲:“你打算怎么毁?衣服就在这儿,你看着办,能毁到不能穿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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