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伸手替她掖好被子,将一碗汤药放在矮几上,“可以期盼的事情多了,曾经有人跟本宫说过,这世上所有的好处不能让一个人的占了去,因果轮回,一报还一报啊。”
寒香见很快提起了精神,她被封为容嫔,宠惯六宫。
她的容貌清妍绝尘,宛若冰山雪莲高贵冷艳,无人能及左右,再加上她欲拒还迎的收放自如,很少有男人可以抗拒。
如懿已经许久没见过皇上这般把持不住的模样,他爱极了容嫔的小性子,常常揽着容嫔的细腰,又是捏鼻子又是揉脸颊,不像是夫妾,更像是新得的玩意儿。
如懿冷笑连连,这宫中谁不是他手中的玩意儿呢!
“岂必新琴终不及,究输旧剑久相投。”
皇上悼念孝贤皇后的诗词传遍后宫,如懿指尖泛白,紧紧捏着纸张,心底已是百转不甘。
她不明白自己这么多年的坚持到底算什么?
当年“墙头马上”的初见真的只是一场蓄意接近吗?
只是因为当年姑母属意她成为三阿哥的嫡福晋,弘历便有心接近,用一场精心设计的巧遇“安抚”她被拒的难堪吗?
如懿不想再回忆,可偏偏眼前总是浮现曾经的场景。
不管是故意递给她的那把如意,还是时有时无的恩宠信任,这些都只是那个男人编织得一场梦。
富察琅嬅赢了吗?
高曦月赢了吗?
她们都只是男人闲暇时的慰藉,她赢不了死人,也赢不了那人!
如懿选择与青璃背后之人合作时,十二阿哥刚离开翊坤宫。她望着儿子的背影,唇角泛起一抹讥讽。
“母凭子贵,子以母贵。他比不上七阿哥,本宫也比不上富察琅嬅。可本宫不甘如此,他一再逼迫,本宫只好顺了他心思。没到最后一步,他怎么就确定自己会赢?姑母败于心疼丈夫,可本宫不会,乌拉那拉氏还能赢不了他爱新觉罗氏了?”
青璃颔首,语气温和,“娘娘既然下定决心,自然成的几率大了不少。皇上将七阿哥留在宫外之心昭然若揭,他想保自己还是保七阿哥,该是他头疼的难题。”
“希望容嫔不会露出马脚,坏了好事。”
“当然不会,沙枣花最是异香扑鼻,皇上闻之定然念念不舍。娘娘有所不知,我们先前特制的迷药,其中主要一味便是沙枣花。就算皇上之后有所察觉命人清除毒素,也不过是表面康健罢了,再好的补品也无用,至于寿命还剩多久,应该不会超过十年。”
如懿勾唇浅笑,“承你吉言,本宫会看着那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