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连忙让人扶着她,又吩咐莲心拿了披风,将她安置在椅子上。这才开口道:“玫贵人,你要好生休息调养身子。本宫会为你做主的。”
玫贵人缓过气来,她点头谢过,而后转向慎刑司的嬷嬷,语气急切厉色:“你说谋害本宫的人只是一名宫女,她哪里来得朱砂,何况本宫近身之人除了俗云便是皇后安排的人。那人不过本宫可怜提她来延禧宫做杂活罢了,她又如何下手?”
玫贵人不等对方答话,又转头看向皇后,想起起身下跪又被扶了起来,“皇后娘娘,嫔妾身份卑微得遇天恩,一朝有孕更是令人瞩目。有多少羡慕嫔妾,又有多少人怨恨嫔妾可想而知。若论动机,难道在场之人都没有吗?”
玫贵人这番话说得义愤填膺且有理有据,众人都面面相觑。确如此言,凶手是单单一名宫女,实在难以信服!
皇后关切道:“本宫理解你的心情,但如今人证物证俱在。朱砂不是什么稀罕物,皇上日常披红要用,宫嫔绘画也要用。本宫已命内务府仔细翻阅了账目,各宫领用的朱砂数量皆有迹可查,并无异常。”
玫贵人蓦得将俗云推开,蹙眉而立,眉眼冰冷:“皇后娘娘的意思是就拿一个无根无基的宫女来打发我吗?我知道在场的你们都看不起我,背后不知多少次希望我小产。可我不服,为何有人开心办周岁宴,而我的孩子却死了!”
“玫贵人慎言!此事皇上亲自下令调查,谁敢徇私包庇!更与三阿哥无关,莫在胡言乱语!来人,送玫贵人回延庆殿安置。”皇后语气加重。
玫贵人不甘心,用力推拒来人,宫女嬷嬷不敢强硬制服。相互掣肘下竟然不小心将一旁坐着的仪贵人推倒。
最后还是嘉贵人抱住玫贵人,她挣扎了一会儿后力竭,嬷嬷们这才上前安排轿辇,将人送了回去。仪贵人不知是不是被椅子撞到了小腹,她弯腰捂着肚子,皇后急忙召太医来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太医说,仪贵人有孕,已有一月有余。
见证了这场针锋相对的撕逼大战,沈滢深感这离谱的剧情,难道就是皇宫能量守恒定律吗?
皇子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娘娘认为此事存疑吗?”
沈滢回到咸福宫,见慧贵妃一脸沉郁,沉默不语,便开口问道。
慧贵妃让其他宫女退下,自己靠着软榻叹气,“玫贵人腹中胎气不足,可见服用朱砂时日已久,怕是在搬延庆殿之前便已中招。朱砂是个好东西,各宫各苑包括养心殿在内都有领用。玫贵人那句话说得不假,在场众人皆有嫌疑。”
沈滢只知避免了原剧情中的鱼虾朱砂局,皇后特地加派了人手,“慎刑司的调查应该不会有差。若是还有幕后黑手,那么仪贵人这胎就更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