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银温度计被那只手放到腋下,她的手与冰凉的温度计温度几近相同,无意识触碰到宿和风皮肤时宿和风整个人都颤了一下。
胸肌此刻有点硬硬的。
白茶漫不经心的想,明明睡着时还是软软的。
“温度计夹紧。”
她善意的提醒,又伸手将他的衣服拉上,遮掩住露出来的旖旎风光。
宿和风垂下眸,长长的睫毛遮住他的瞳孔,他温吞的应声,“嗯。”
而白茶站起身拿走空的玻璃水杯起身离开。
宿和风看着窗帘走神,窗帘的颜色黑沉沉的,上面的花纹像是攀延其上的藤蔓枝叶。
然而,没过一会,门又被推开。
宿和风望去,容貌秾丽的女人又端着水杯过来。
她很自然的坐到床边,抬手就要喂他。
宿和风低头,顺着她端着的水杯喝水。
宿和风喝了一半就不想喝了,他偏了偏头想拒绝,杯子却追随而来不容抗拒的灌到他唇齿边。
他不吞咽温热的水就顺着他微扬起到脖颈曲线流进衣服里,他只得一直喝。
等他又喝完一大杯水白茶才收回手,手指曲起狭昵的擦过他苍白湿润的唇边的水珠。
“好乖。”
白茶称赞,如同初始驯服一只野狗时要不吝啬的称赞它一切顺从的动作。
称赞过后,白茶才又道,“我这人脾气不太好,掌控欲又强,你总归还要被我养三年,为了以后过的好点,以后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嗯?”
宿和风这才有些明白过来,原来她方才强迫她一直喝完那大杯水是因为方才她问起时,他说了句不想喝水,而她看出他在撒谎。
宿和风手指蜷缩了下,对上她依旧上扬含笑的狐狸眼,对她口中的脾气不好、掌控欲强有了实感。
他久久未回答,白茶直接伸出手捏他苍白的脸,泛凉的指尖扯起他脸上并不娇嫩的皮肤,宿和风下意识后仰。
她尾音上扬,又询问一声,“听到了吗,嗯?”
“听到了。”
地位处于劣势,宿和风自觉蛰伏顺从,乖顺的应声,像是个无害的已经被驯服的动物。
白茶满意的俯身在他泛白的唇上轻点一下。
脸上伪装乖顺的人手指攥紧了床单,手背青色筋脉浮现,他瞳孔骤然放大,下意识偏头,白茶温热柔软的唇从他的唇擦过,落在他唇角的那颗痣旁。
白茶轻笑,“风和啊,你该不会真以为我把你买来是当个花瓶摆件的吧?”
她也并不生气,指尖暧昧的抚过他脸上的三颗痣,三颗痣,在他脸上形成了一个三角形,白茶的手顺着将三颗痣相连,轻挑的在他脸上不停画着三角形。
白茶的发丝遮住她侧边脸的轮廓,两人离的很近,宿和风偏着头,白茶的指尖抚过他修长的脖颈。
“小风和,我花了那么多钱当然是买你来解决我的需求的,我图你个干净,你图我的钱,很公平不是吗?”
她叫起他从前陪酒时说的假名,宿和风依旧能记起起这假名时心里的憧憬,他记得那时青涩的青年人心底说,愿接下来人生的天气都风和日丽。
他闭了闭眼,沉默的又将头偏过去,主动去凑上她的唇。
但他的唇却被白茶的手挡住,白茶眼睛泛着凉意,“哑巴吗?”
宿和风从前遭受别人谩骂、阴阳时只装个聋子哑巴,久而久之,他真的不怎么会说话。
其实他也不是故意同白茶唱反调。
他艰涩的吐出四字,“不是哑巴。”
白茶的手钳住他下巴,没用多大力气的掐他没多少肉的脸颊,他的嘴就像蚌壳一样张开,裸露殷红的软肉。
“嗯,确实有舌头也会说话。”
白茶一只手钳住他下巴令他张开蚌壳,倾身去勾他舌。
又恶劣的用牙齿咬狠了些。
闷哼被宿和风压在喉咙胸腔,他被迫仰起头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