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紧盯着白茶,心里想着这位大画家可是个常年浪迹天涯的浪子,这副样貌更是看起来就渣,小白从前跟他八成是受了委屈才分的手。
白茶漫不经心的剪掉玫瑰的刺,随口说,“哦,他啊,前男友,现情人。”
“???!!!什么?!”
舒承颜的嘴角勾了起来,同严星宇说话时的敌意如艳丽玫瑰上的刺般被白茶的话剪掉,他好像还带着点骄傲的重复,
“严先生没听清我可以再重复一遍,我现在是茶茶的情人呢。”
他温和的说,仿佛这是什么不得了的职业。
严星宇这个看看那个看看,一个散漫不在意隐隐纵容的白狗子,一个骄傲挑衅幼稚鬼。
好好好,小情侣的情趣,只有他是小丑。
他放了一句狠话,“我是小白的老大,以后欺负她有你好看的。”
然后拍了拍舒承颜的肩膀,找白茶包了束菊花。
白茶早就给他包好了,今天是严星宇妈妈的忌日,小时候村里的人关系都很好,白茶想要也去祭拜一下,严星宇挥挥手,
“你就别来了,我妈社恐,小时候人一多就不爱说话,你让我们母子俩唠唠嗑,走了。”
他转身压低帽子离开,遮掩在口罩下原本上扬的唇角也压低,平静的抱着菊花离开。
白茶没再跟上。
他走后,气氛沉重了一阵。
白茶给舒承颜拿了瓶喝的,“不必愧疚,严姨老了自然离去的,无病无灾没有遗憾的,是最圆满的结局。”
舒承颜接过饮料,那些许愧疚心在白茶的话里消散。
白茶勾勾唇,她总不愿过分苛责于舒承颜的原因也是他的纯善。
“他喜欢你。”
舒承颜肯定的说。
“大概是吧。”
翻腾的妒意将舒承颜整个人都浸泡出酸味,他拧开低头喝了一口白茶给的矿泉水,酸的,看来广告里的有点甜是虚假宣传。
白茶坐在高凳上,任由他发酵一会酸意,等为一位来访的客人包好鲜花微笑送她离开后,才慢吞吞的偏头看他。
他整个人安静的待在角落。
白茶问他,“什么感觉?”
舒承颜自然清楚她在问什么,诚实回答,“心里很堵,不想你和他凑一起,想到你们小时候一起玩就想穿越回去把你抢到我家里。”
白茶盯着他,“舒老师,所以为什么要用其他人来气我呢?”
舒承颜抿唇,“感觉你不在乎我。”
“哦,你感觉对了。”
原本乖顺一问一答的舒承颜顿时抬起头,上挑总是含情的桃花眼直勾勾的盯着她,眸中含着躁郁,一把搂过白茶,“茶茶,不行的……”
他总是盼望着他付出的感情能被等价交换甚至更多的回报。
他紧搂住白茶,仿佛要将人嵌进身体。
白茶被他搂的喘不过来气,将人推开,“死开,呼吸不上来了。”
舒承颜松了松手,却还是不愿放开她的腰。
白茶问他,“你喜欢我吗?”
舒承颜毫不犹豫的点头,“当然喜欢。”
如果不是喜欢,不会是一提笔满脑子都是她的轮廓曲线,如果不是喜欢,不会是舟车劳顿满身疲惫后依旧想在她家楼下傻傻站着,如果不是喜欢,不会是她提出当情人和为她扣时不反抗的接受……
白茶严肃的同他讲,“你看啊,你喜欢我,那证明是我有本事有手段,但我却只有一点点在乎喜欢你,证明什么?”
舒承颜不确定的顺着她的话答,“证明我没本事没手段?”
“嗯哼,你还不努力努力反而求着我喜欢你?感情可不是求来的,也不是能等价交换的。”
她像是大学生考试前划重点的老师一般为他透露着考题重点,而认真的大学生舒承颜提问,“那茶茶老师,我要怎么努力?”
“顺从我追逐我。”
乖乖的人才会被爱啊。
白茶勾起温和的笑,揉着他的脑袋,二人相拥相依,两颗心试图靠近。
爱是驯养,白茶驯养了舒承颜,从此舒承颜的喜怒哀乐将会同她有关,而对于白茶来说,这个位面再也不是与她无关,他的爱意也将会成为她这个位面的唯一珍贵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