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夜狂潮。
慕云极一大早离开。
门外十名护法已经恭候多时,各个只抬头悄悄看了一眼,就私底下眼色乱飞。
君上今天起的比平时晚。
胡说,自从桃姑娘来了,哪天早起过?
君上虽然不苟言笑,但是气色比平时好多了。
胡说,君上简直是神采飞扬。
君上今晨没有练剑。
胡说,君上练了一夜的剑。
慕云极不知又干什么去了。
桃知知是在一张凌乱的香妃榻上醒来的。
人还侧着身子,一只白生生的手臂无力垂在帐外。
花晚清进来伺候更衣。
自从她来了,宝仙终于可以松口气,不用再干丫鬟干的事。
花晚清也不见外,“宝贝儿,起来洗澡吧。”
“不要……,我要睡觉。”桃知知有气无力,“你说他是不是吸女人的妖精?为什么他可以神清气爽地走了,为什么我起都起不来?”
“因为你修为太低,承受不起呗。”花晚清在床边坐下,“就他那样儿,寻常女人搞一夜得死,亏得你不是寻常女人。”
“他哪儿样啦?”桃知知懒懒地不想起床,拽过薄被,还想再睡。
“一看就特别能干呗,干死人那种。”花晚清挑着眉,咬牙切齿,“我觉得他对你,还算克制,肯定还压着劲儿呢。”
都这样还克制?还压着?
“你是还嫌我死的不够惨。”桃知知赤着脚丫踹她。
清姨腰身灵巧一躲,正色道:“不过说正经的,你得想办法提升修为。否则,他尝过肉味,总是差着这么许多意思,不要说偷到他的心,久了,恐怕留不住人。毕竟外面什么样的仙女都有,修为通天的,大有人在。”
“……”桃知知不敢说,她的龙丹已经没了,“哦,知道了。”
“知道还不赶紧起来修炼?”
“等明天哈。”她懒洋洋的。
“你……!难怪朱厌总是打人。我要是你的先生,现在就打死你!”
花晚清正叨逼叨逼,桃知知的心鳞忽然亮了。
【在做什么?】
慕云极那边将朱厌的声音已经模仿地丝毫不差。
他出去办事,坐在辇子里,忽然觉得无聊。
这边,可花晚清吓得顿时浑身一紧。
你怎么还玩上瘾了!
【先生?你酒醒啦?】桃知知好开心。
【问你在做什么?】
花晚清翻了个白眼:控制狂!
桃知知想说还没起床,但又怕朱厌嫌自己不上进,又骂人,只好道:【啊,我在修炼!】
花晚清:……
那边静了一会儿,【知道了。】
说完,熄了心鳞。
桃知知:???
她看看花晚清。
花晚清假装她什么都不知道。
桃知知:“奇怪,先生最近很闲?为什么忽然这么鸡婆?”
她想着想着,忽然脑子里叮地一声,灵感爆棚。
“对了,清姨,我好久没有跟爹爹说过话了,你能不能帮我跟先生疏通一下,我好想爹爹。”
“你爹心鳞坏了好多年了,不能跟你说话,你又不是不知道。”花晚清想糊弄过去。
“可是……,我好想他,所以想请先生帮忙,能不能通过他的心鳞,给爹爹请个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