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竟又阖眼没了声息,她从小有个毛病,一卧到沈玉川怀里就想睡觉。
沈玉川叹了口气,却也腾不出手去安慰她,正准备悄悄念动心法,将自己身上的护心龙鳞转移到她身上去,就被司药拦住:“仙君不可啊,敷落她年幼性情不定,若得龙鳞日后必然闯祸更肆无忌惮,况且她日后所受的伤痛大部分由龙鳞转移到您身上,您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经不起那般虚耗啊。”
司药说的不无道理,若敷落老实本分,这龙鳞摘得;若沈玉川心脉强健,这龙鳞也摘得。偏生这师徒平日没一个省心的,若以他的身躯承受她受到的伤痛,恐怕不出千年,沈玉川便会灵力枯竭,心脉断裂而亡。
“无妨,她若要闹,本君有的是办法对付她。”
沈玉川现在还心有余悸,他前脚从禁地出来,服了药刚躺下,后脚司药便十万火急的来报,敷落腹部失血情况不太好。到底是哪种不太好,司药匆忙间未解释清楚,他便着急下榻去寻,哪知药效上来,他全身酸痛没有一点力气,刚一起身就按着胸口栽倒在地。
敷落被抱进来的时候,他已经由着黛青扶回榻上,重新服了药压制眩晕。但猛然看到浑身被血染透,宛若一滩死物的妖徒,他脆弱的心脉又不好了。为免自己早早被敷落吓死,他那时就打算将自己的龙鳞放在她身上。只是还没得到机会施法,这小玩意儿竟然私自饮酒,摔得遍体鳞伤的又滚了过来。
“望仙君三思,若墨珩上神知晓此事,定不会饶了敷落。”
司药极力劝阻,却没得到丝毫回应。没办法只能看着他将胸口的龙鳞化去,摄入敷落的额心。不多时龙鳞起作用,敷落眉头渐渐舒展,血红破损的伤口愈合,连条疤都未留下。
见仙君满脸疲惫,司药这才明白让他带苜蕤草的用途,赶忙将草药化气推入他的心口,抓紧时间止血。
“快让黛青抱她下去,我为仙君施针稳住心脉。”
果不其然过度虚耗之后,沈玉川起了咳,因刻意压制心脉的伤,咳的很是吃力。司药担忧的上前,想将敷落抱下去,却没想到被沈玉川护住,轻轻抱着腰背放在床榻上,撑着半边身子扯过被褥盖好,才复而吩咐道:“不必,传黛青进来陪她。”
见他要起身,司药递去手臂不解的问:“仙君那你……”
“去闲书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