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何时也当起月老了,落儿志不在此,如何这样乱点鸳鸯谱?若嫌落儿,丢下诛妖台便是了。”敷落虽不服却也委屈,说着说着就红了眼圈。
闻此可怜的抽泣声,沈玉川心头狠狠一紧,一手悄悄压上胸口,面上却仍云淡风轻: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知我不会害你便是了。”
“为师……为父?”
敷落冷哼一声,如今安稳听话,却要被抛弃,若早知如此,还不如同那噩梦一般,随那十尾龙蝎一走了之,到底还能落个自由之身。
敷落越想越气:“师尊一早打算好,将弟子困于天界,令妖为仙效力,让落儿成为众妖魔间的笑柄,如此折磨当真有意思吗!”
“我、折磨你?”
沈玉川简直要被这妖徒给气死,一手攥拳拍在桌上忍不住训她:“成大事者哪个不是千锤百炼,你自生在云起宫享受了荣华,凡事都必得以厌辞宗为重!”
厌辞宗发疯,她也跟着发疯吗!简直不可理喻!
敷落忍不住逞一时口舌之快:“又不是我想被生在天界的!谁要做少宗主你找谁去,反正我不做!”
说完便后悔了。
“你再说一遍!”
沈玉川怒不可遏,猛的站起身抬手幻出金鞭。
眼见他来真的,敷落深吸一口气,吓的有些腿软:“弟子……胸无大志而已……”
话音刚落,金鞭毫不留情劈向她。
身后金丝屏风应声而碎,幸而闪的快,敷落后怕的凝起了眉头:“师尊若觉得打死弟子解气,就动手吧,只是师尊……什么时候厌辞宗的内事,也要麻烦天帝陛下了?”
她不怕死的在他极限上来回蹦哒,当着他的面抬手召出天惩,将天帝下的金旨烧尽,而后得意的笑道:“此旨非奖反惩,有辱尊师的颜面,弟子断不可接!”
“放肆!”
又一金鞭甩来,敷落见状不妙,赶忙化出真身,摇着尾巴一溜烟窜了出去。
爱谁谁,她不伺候了!
看着一早准备好脚底抹油,消失在眼前的妖徒,沈玉川气的一阵眼花。
布天河阵、封印十尾龙蝎、摄灵入梦,司药仙官说他这百年消耗灵力过多,若再不好好修养生息,日后恐影响寿数。
他不在乎将来会如何,只一想到自己养的兔子还没肥就要跑!心脏狠狠一纠,身体顿时失去了支撑,整个往前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