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乐一惊,一下子饭菜噎的白眼直翻,好一会才缓过劲来,想了想低低的回道“算是吧,老爷子要是担心被牵连,我明日一早就搬走。”
“好好住这吧,你不是还要习武吗?明日再歇一日,你自己涂些药膏,早点睡吧。”说着就把杨乐手里吃完的碗筷一收,走了。
杨乐愣了好一阵,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但是躺下又一时睡不着,开始想着不知夏瑜现在如何了,明日无论如何也要去看看,毕竟即使不谈交情,他也是杨乐回家的关键,不然等练了一身好武艺,任务却失败了,那不是本末倒置嘛,想了一阵就涂过药膏睡了。
次日一早,杨乐脚已消肿,双腿依然酸软无力,强忍着不适出门去找夏瑜。
出门没多远正碰上夏瑜过来,“夏兄,真是巧了,我也正要去寻你呢!”杨乐笑的招呼道。
“杨兄可用过早饭?”夏瑜也笑着问道。
“还未吃,一早起来正准备与你商量事情呢!”
“正好,我也有事寻你,我们边吃边说吧。”夏瑜说着就带着杨乐走街穿巷,到一家面摊边,要了两碗面,两人坐下边吃边聊。
“你的事情有着落了。”夏瑜低声说道。杨乐知道夏瑜说的是投名状的事情,于是看了看四周,问道“此处不方便,一会到我屋里说吧。”两人吃完便回了屋,关好了门。
“昨日我与几个旧友同学叙旧,了解了不少镇上的情况,要说做一桩大事,清廷虽不得人心,但我俩势单力薄怕是难以完成,你这投名状还是得从暗杀入手。”夏瑜说着手掌一划,继续说道“镇上县令叫林源,到任五年,贪赃枉法,鱼肉百姓,其子林常更是为非作歹,坏事做尽,林源此人外出不多,即使出门身边衙役也不少,我想就从这林常开刀,不知杨兄你意下如何?”
“夏兄,恕我直言,没有调查便没有发言权,你我均未见过这林常为恶,仅凭只言片语便决人生死怕是不妥。”杨乐诚恳的回道,毕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人,要说凭一两句话就杀人,这也对不起杨乐这些年受到的法制教育。
“没有调查便没有发言权,好!精辟!那依杨兄的意思呢?”夏瑜听此一时有些激动的拍腿,问道。
“你我二人分头行动,你找熟人旧友多了解些这林常的事迹,我到街头巷尾,路边摊贩那里打听打听,了解清楚此人具体有哪些劣迹,回来后两相对照,再决定此人是否该杀!”杨乐仔细想了想回道,夏瑜的旧识多半是些与他一样的知识分子和家境殷实之辈,代表的只是这部分阶层的价值判断,而街头巷尾的贫穷百姓则代表的另一个阶层的价值判断,若这两个大多数阶层都认为此人罪大恶极,证据也充分,那便是人民群众的判断,不是杨乐自己主观的为了完成任务而杀人,也只有这样,才符合杨乐所秉持的价值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