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吴定准亲自开着吉普把秋景文送回红旗厂,一起见了书记周淮海,而且受邵剑和陈盛交待,把秋景文参与侦破间谍案一事告诉了周淮海,并说过一阵子要在市公安局召开侦破间谍表彰大会,让秋景文和梁大民也参加,毕竟梁大民在前期调查组工作中有过贡献。
吴定淮离开厂里之后,秋景文才把公安局在红旗厂的行动告诉了秋景文:“由县市公安牵头,厂保卫科梁大民协助,把隐藏在我们厂内的两名间谍分子抓了起来”。
周淮海说到这里,问秋景文:“秋景文,你猜猜看,是哪二个人?”。
秋景文一脸懵逼地反问道:“领导,我哪能猜到,你别卖关子了,是哪两位”。
当周淮海说两个人名字时,秋景文并不吃惊,一个是锅炉房退休多年的老班长刘得胜,另一个是生产车间的老工段长钱江,他也相信,这两个间谍情况跟自己差不多,有了妻子的他们,可能早就自己间谍身份给忘记了,他也相信这些年来,他们没有再做过对不起工厂和国家的事情。
“秋景文,你怎么一点也不吃惊,他们都是你车间里的人?”。
“周书记,其实---”。
秋景文真想把自己同样是间谍的身份告诉周淮海,也想把自己这些年早忘记了间谍一事告诉领导,他可从来没把自己当成间谍活着,直到剃头匠刘砶寒的出现,才唤醒了他的间谍身份。
“其实什么?你有事隐瞒我?”。
“不,领导,一切都过去了,我以后会好好工作”。
接下来,秋景文向周淮海汇报近期的生产情况,他也知道,自己应该把重心工作放在了生产上,为军工事情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至于邵剑他们会对自己杀害刘砶寒一事如何处事,他也不再想那么,反正最坏的打算就是坐几年牢,而自己的妻子儿子应该不会受到影响。
生活照常进行,差不多一周的一天,秋景文刚上班,就接到周淮海亲自打的电话,让他立即赶到厂里的执持所,说省里和市里领导都在。
“周书记,他们找我何事?”秋景文有些心虚的问道。
“秋景文,我也不知道呀,省军工局领导也在,应该是大事情吧”。
放下电话,秋景文整理了衣衫,骑上自行车直奔招待所。
肯定跟自己杀害刘砶寒事情无关,否则周淮海也不会那么客气,也应该是公安机关找他,可是省市领导都过来了在见他,秋景文把能想到的事情都想了一遍,还是没找到原因和理由。
带着好奇和揭密心态架好自行车,推门走进会议室,只见会议桌四周坐着五六个人,除了市局陈盛和周淮海他认识,另外几人都是陌生人,年龄都在六七十岁,其中一位老者差不多七十余岁,两鬓花白,但精神矍铄,面容和善。
会议室很安静,没有人说话,似乎会议桌摆放的鲜花开放声音都能听见。短暂的安静和沉默,让秋景文觉得很是尴尬,没人告诉他赶过来所为何事,也没人给他介绍几个陌生人,他也不知道哪个是市里领导,哪个是省里领导,更不明白这些省市领导为何在见自己?
“阿文,坐到我身边来”。
这是那位老者的声音,他的身边留着一个空椅子。
一声阿文叫的秋景文眼泪差点掉下来,这个称呼还是童年时候父母对他的称呼,也是一些认识的叔叔伯伯对他的称呼,在他的记忆中,都是解放前的事情,工作以后,取妻生子之后,再也无人如此亲切的叫他一声阿文。
秋景文走到老者身边,盯着眼前的老者看,记忆也瞬间涌进了脑海:“您---您是王辰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