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中年人慨然一叹,摇头苦笑,眼中满是赞许:“真是令我刮目相看,你这普通人竟能洞察至此,真是超乎我的想象。”
他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李为生手中那把剑上,月光洒落,剑身闪烁着冷冽的寒光。
“你还懂得用剑?”
他语气中透出一丝惊异,却也夹杂着几分玩味。
相国府的确对他有过详尽的调查,但眼前这青年,似乎与他所知的略有不同。
“文不成武不就?”他嗤笑一声,“看来传言有误,毕竟还会使剑”
从相府给出的信息来看,两年前李为生曾有过一段练剑的日子,但谁也没在意,毕竟一个孩子自己胡乱耍的剑能有什么可在意的。
李为生转过身,将手中的白布轻轻放下,点了点头:“略知一二。”
中年人微微颔首,先前的紧张和忐忑已烟消云散。他确信,李为生不过是个普通青年,即便有些身手,也改变不了大局。
“铿锵!”
弯刀出鞘,刀身与空气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刀刃在月光与雪地的映照下,显得愈发凌厉。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仅剩十五步之遥。
李为生静立原地,手中长剑轻颤,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锋锐之意逐渐凝聚,愈发强烈。
“杀人,总得有个缘由。”
他声音平淡,却透露出坚定。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的确,杀人需要理由。”
李为生又问:“能否告知我这理由?”
中年男人摇了摇头:“不能。即便你已是将死之人,但有些话,我仍不能说。”
李为生沉默片刻,轻声道:“我明白了,是相国府。”
中年男人脚步一顿,瞳孔微缩:“你如何得知?”
他看着眼前的青年,心中愈发惊异。从始至终,李为生都给他带来了太多的意外。
“这并不难推测。”李为生平静道,“我生于中州,长于鄢城,未曾涉足江湖,更无仇家。若有人要杀我,必是汴京之事。我经营小铺,生意平平,无财可图,更不会有人为此起意。而至于那些即便对死人也不能说的话……想来只有相国府才有这样的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