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坨黄油不偏不斜的砸在涂山的脑袋上,固态的黄油逐渐开始融化,顺着涂山脑袋上戴着的路障一路滑了下来;
涂山伸出舌头,小心翼翼的舔了一口融化到嘴角的黄油;
“这么好的东西,就这么白白扔出来砸这些没有脑子的家伙,真的是太浪费了;”
黄油入口即化,涂山意犹未尽的吧唧着嘴巴,随即像狗一样伸出舌头,想要接住更多融化的黄油;
撑杆僵尸用手指捅了捅涂山僵硬的身体;
“你确定这样没事吗,你要不要先避一避;”
撑杆僵尸小心翼翼的问到;
“能有什么事,前面这么多白痴挡着;”
涂山一边大口吞咽着黄油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
涂山话音刚落,一颗豌豆粒结结实实的砸在他戴着路障的脑袋上,这颗豌豆粒后劲十足,涂山头上的路障被直接砸出一条俩寸长的缝隙;
“这边还有一个,都给我瞄准射击;”
堡垒上方,一名刚刚射出豌豆粒的豌豆射手,指着脑袋上顶着黄油的涂山大呼小叫;
数名豌豆射手陆续调转枪口,将枪口瞄准涂山的方向;
被黄油黏住的僵尸,往往是豌豆射手们最喜欢攻击的目标;
“快快快;”
涂山被黄油砸中,浑身已经动弹不得,眼瞅着越来越多的豌豆粒向着自己的方向飞过来,涂山嘴里的黄油糊住了他的舌头,使得他一个多余的字眼都说不出来;
旁边的撑杆僵尸马上领悟了涂山的意图,快速上前几步将他扑倒;
在撑杆僵尸的帮助下,涂山顺利躲过了第一批射击过来的豌豆粒;随后撑杆僵尸匍匐着拖着涂山僵硬的身体,一点一点的远离豌豆射手们的射击边界;
涂山留下的空缺,很快就被后面挤上来的其他僵尸所填满,所以涂山和撑杆僵尸的小动作,并没有引起堡垒上方豌豆射手的太多注意;
那名最先发现涂山的豌豆射手,朝着这边胡乱的射击了几颗豌豆粒之后,就将枪口转向了别处,对面冲过来的僵尸实在是太多了;
撑杆僵尸将涂山脑袋上的黄油胡乱抹去,失去了黄油的压制,涂山僵硬的身体慢慢开始软化,涂山的意识又重新夺回了对自己躯干的掌控;
涂山伸手摸了摸自己脑袋上扣着的路障,路障上被豌豆粒砸出来的裂缝,由中间向两边开始蔓延;
路障最中间直接遭受打击的位置,已经绷开了一个又一个肉眼可见的细小的口子,每道口子周围又分别衍生出一道道苍白的划痕;
保护涂山狗头的路障,眼瞅着是不能继续起作用了;
“我没有豌豆粒了,狗日的的向日葵呢,”一个杀红了眼的豌豆射手,扯着嗓子大声嘶吼着;
“不准抱怨,向日葵们都被卡队长征集到后方去“种土豆”去了,卡队长下了死命令,所有豌豆射手必须坚守半个坚果时,为后方“种土豆”赢取时间;”
“没有豌豆粒,这叫我们如何守得住;”
先前说话的豌豆射手大声抱怨着;
一旁督战的豌豆射手调转枪口,将枪口抵在那名发牢骚的豌豆射手的脑袋上;
“没有豌豆粒,那你现在就是坚果墙,去用你的身体挡住那些发狂的僵尸,就算是死,你也只能死在这段围墙的前面;”
督战的豌豆射手环视了一圈周围疲惫的豌豆射手,晃了晃自己袋子里满满当当的豌豆粒;
“谁还有想法;”
就在豌豆射手们僵持不下的时候,后方一颗豌豆粒呼啸着向着天空高高跃起;
那颗豌豆粒在弹射到百米左右的高度时,猛地爆裂,爆裂开的豌豆粒,化作了一大片耀眼的光芒,占据了小半边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