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的焦油攻击接连不断,几乎没有停顿,一团团焦油以点盖面,将方圆百米内的一片区域都纳入了攻击范围;
周围趴着的僵尸被炸的人仰马翻,死伤惨重,接二连三的被烧成焦炭;
面对如此大范围的散射攻击,借给僵尸涂山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擅自挪窝来躲避焦油的攻击,一个不慎被爆炸的焦油击中,旁边那一堆焦炭就是下场;
涂山能做的,只有双手合十,向着漫天神佛祈祷,期望那个好心的神仙正好路过,顺手救一把自己的小命;
也许是涂山的祈祷起了作用,随着最后一团焦油落地爆炸,山谷深处不再有黑乎乎的焦油被抛过来;
涂山胆战心惊的从地上爬起来,一旁的空地上到处都是爆炸后留下的土坑以及散落在坑洞周围黑乎乎的一片焦炭;
周围的僵尸群仿若对于这种袭击习以为常,袭击过后,僵尸们该发呆的发呆,该游荡的继续游荡,从他们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惊恐和害怕,有的只是麻木;
当然这可能和他们本来就没有自己的思维有关系;
“那些黑乎乎的焦油到底是什么东西,这就是你离开这里的理由,那块奖牌莫非也是从那里拿到的;”
死里逃生的涂山对着撑杆僵尸连珠炮一般问个不停;
撑杆僵尸没有直接回答涂山的提问,而是拉起涂山的手臂,一起向着山谷深处走去;
撑杆僵尸所去的方向,就是刚才那些黑乎乎焦油被抛过来的地方;
“你要带我去哪里,送死的事你自己去,我还没活够,就算有“石头”,我也不去;”
涂山将自己的手臂从撑杆僵尸手里,奋力的扯了出来;
但撑杆僵尸不依不饶,干脆将从不离手的撑杆随手扔掉,用两只手环抱着涂山的腰,连拖带拉的将涂山拽进山谷深处;
山谷前后纵深不到半里,几乎一眼就能看到最里面黑黝黝的山壁,撑杆僵尸没走多远,就将涂山松开,随后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到了这一步再后退也来不及了,涂山索性就学着撑杆僵尸的样子,半蹲着身体,向前一点一点的快速挪动;
撑杆僵尸小心翼翼的将前面的灌木丛扒开,对着身后的涂山招手,示意他上前;
涂山扒开面前碍事的杂草,一个丑陋的长满疙瘩的大脑袋从涂山右前方的杂草堆里钻了出来,距离涂山仅仅几步远;
涂山被突如其来冒出来的怪物吓得连连后退,撑杆僵尸一把捂住涂山的嘴巴,不让他叫出声了,随后拖着他匍匐在杂草堆里;
缓过神来涂山趴在地上,自下而上细细打量面前这个丑陋的怪物;
怪物就像是一个放大了百倍的癞蛤蟆,身长超过俩米,粗壮的脑袋直接怼在胸腔上,几乎看不见脖子,一双眼睛却怪异的长在了头顶,这种奇怪的构造使得他的视野面极其狭窄,紧紧贴着他的涂山和撑杆僵尸,正好处于他的视线盲区;
就在涂山叹为观止之际,怪物突然扬起脑袋张大嘴巴,嘴角直接咧到耳根;
一团团黑乎乎的焦油被它从嘴里连续弹射出来,焦油争先恐后的向着谷口的方向而去;
涂山和撑杆僵尸赶忙将四肢和脑袋全部贴在地上,姿势能放多低就放多低;
那个癞蛤蟆一样的怪物,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到脚底下趴着的涂山和撑杆僵尸;
在连续喷吐了数轮焦油之后,怪物这才意犹未尽的闭上大嘴巴,随后调转臃肿的身体,将脑袋面朝黑黝黝的石壁,整个身体瘫在地上,不一会就鼾声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