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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无奈离职

自从邱志诚和何蕊的感情瓜葛被传开之后,社会上的人包括邱志诚的同学和同事都纷纷指责邱志诚,因此,邱志诚内心感到无比的委屈,但是他没有向谁解释什么,更没有向谁去倾诉,而是自己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当然他没有消沉,他静下心来仔仔细细地思考着他的人生,他最后决定尽快离开市。

在邱志诚大学毕业之前,跟邱志诚关系比较好的一位老师曾建议邱志诚考研究生、继续深造,否则太可惜了。但是,当时出于家庭及经济上的考虑,邱志诚没有报考研究生,而是选择马上就业、挣钱。当然,这几年来,邱志诚还是一直在复习课程,随时准备着考研。

这个时候,邱志诚认为考研是他离开市的最佳途径,所以在1985年夏天他想准备全心全意地复习考研,可是当时历届生要报考研究生不是自己想考就可以考的,而是有各种条件和要求限制的,首先要征得单位及上级主管部门的同意,尽管他努力去争取,可最终还是没有成功。

有一次出差回来的时候,邱志诚听他的同事说有一个很漂亮的姑娘来找过他,根据同事的描述,他知道这个来找他的姑娘就是何蕊。邱志诚有点心痛,也有点担忧。假如这个时候邱志诚与何蕊见面的话,邱志诚该如何去面对何蕊呢?邱志诚还能跟何蕊说什么呢?因此,邱志诚觉得他应该马上离开市,而且是越快越好。

邱志诚也向关系最好的两个大学同学求助,这两位同学就是祁鹏飞和赵立新。祁鹏飞和赵立新知道了邱志诚的这些事情之后,便相约来到市看望邱志诚,他们来安慰邱志诚,他们很了解邱志诚的性格,首先他们尊重邱志诚的决定,同时也帮助分析形势,出谋策划,他们鼓励他,而且在多方面帮助了他,包括精神上和物质上的帮助。

知道这情况的还有邱志诚在读大学时关系很好的两位老师,包括曾经建议他报考研究生的那位老师。那位老师主动联系了邱志诚,并且给邱志诚提出了新的建议,他建议邱志诚南下去深圳发展。这位老师说有几个邱志诚的师兄在深圳已经发展得很不错了,而且这位老师本人也已经调到深圳的一所大学里做教授了,这个大学是比较开放的。当时,这位老师带有几名研究生,虽然他可能特招邱志诚为他的研究生,但是,当时要这么做还是有一定的难度,一是国家有规定,学校也有规定,要有一定的条件和步骤,二是要自费,而这笔费用对当时的邱志诚来说是一个天文数字。

后来,这位老师和邱志诚以及祁鹏飞、赵立新等商量的结果是:邱志诚到深圳去这位老师那里打工,一边工作拿工资、一边旁听自学、继续学业。当时,邱志诚的单位还不同意他辞职呢,辞职意味着丢掉铁饭碗,意味着前功尽弃啊,这风险太大了,可是邱志诚不管这些了,他于1985年年中辞去公职,匆匆地离开了市,去了深圳。

在当时,一个农村的孩子要考上大学成为吃皇粮的公务员是多么的不容易啊,这又是让许许多多农家孩子羡慕的事,而要辞职放弃这份工作去冒风险、去闯荡需要多大的勇气啊,可见当时邱志诚受到的压力有多大了。对邱志诚的辞职,有许多人不理解,他们都说邱志诚迷失了方向,是在做傻事,不值啊,大家都在为他惋惜。

当然,邱志诚在心里也有过矛盾,要辞职的确需要勇气。像邱志诚这样一个农村的小伙考上大学有了工作,是居民户口了,自身的条件应该和城里人一样了,稳稳当当地生活应该没有问题啊,然而,邱志诚还是切切实实地感觉到自己在家庭条件、经济条件和社会条件等方面明显不足,甚至是非常严重的不足,而且这些不足严重地妨碍了他的发展,还妨碍了他获得幸福生活的努力。

该怎么办呢?

邱志诚明白:他必须要改变这种命运。怎么改变命运?天上掉馅饼是不可能的,等待只是浪费生命,因此,他就只能靠自己的奋斗来改变命运,他要再次拼搏,为自己,为生活,为命运。

邱志诚的辞职是悄悄进行的,就连他在市最要好的哥们也是事后才知道此事,包括张大庆。正式辞职的前一天,邱志诚回了到家里,跟他父亲作了一次长谈,算是一个交代吧。

这天下午,邱志诚从单位里下班之后就回到了家里。晚餐的时候,邱志诚和他父亲还一起喝了几碗酒。

邱志诚一边和他父亲喝着酒,一边跟他父亲详细的谈了一下他南下深圳的事情。

邱志诚说:“爸爸,我想趁我年轻的时候出去闯一闯,您不会反对吧?我明天就要出发去深圳了,今后您自己多保重了,我不可能经常回来看您了。等到我有稳定的工作之后,我会定期地寄钱给您的。”

以前,邱志诚曾经跟他爸爸谈起过辞职去南方发展的事,他爸爸也是有心里准备的。现在,邱志诚正式向他爸爸提出来了,这爷儿俩便进行了深入的交谈,分析了各种各样的形势和可能出现的结果。

邱志诚的父亲看了邱志诚一眼,慢慢地、坚定地说:“年轻人应该去闯一闯,我支持你。好男儿志在四方嘛。”

邱志诚的父亲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我这里你就放心好了,我现在还行,我会照顾好自己,而且经济上也不用你操心的,我完全可以应付过来,家里的债务我会努力还清的,你也不必给我寄什么钱,只要你能通过拼搏事业有成,我就心满意足了。”

邱志诚很激动地说:“谢谢您,爸爸。”

说着,邱志诚给他父亲的酒碗倒满了酒,也给自己的酒碗倒满了酒,然后拿起酒碗对父亲说:“爸爸,我敬您。”

咕咚咕咚,邱志诚一口气把这碗酒喝了下去。

晚饭之后,邱志诚乘着月光来到了他爷爷奶奶的坟头,拜祭了一下爷爷和奶奶。邱志诚想起爷爷奶奶对自己的抚育和教诲,他心里很是感激。

邱志诚的爷爷在临终时对邱志诚说:“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你要记住这句话。”

邱志诚的奶奶在临终前的一句话是“志诚啊,奶奶辛辛苦苦地把你养大,不图什么,只盼望你长大了有出息。”

邱志诚在爷爷奶奶的坟前祭拜过了之后,便来到了他妈妈的坟前,他跪在他妈妈的坟前好久好久。虽然邱志诚完全不记得他妈妈是什么模样了,但是他心里始终都一直非常非常想念着母亲,当然他珍藏着他妈妈的那张照片。平时看到别人有母亲的关怀、有母亲的疼爱时,邱志诚都会想起自己的母亲碰到伤心的事或者遇到挫折时,邱志诚也会想起自己的母亲学习有进步或者获得一定的成绩时,邱志诚更会想起自己的母亲。邱志诚从他父亲那里听说,他母亲临终之时对他父亲说:“我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请你把我们的儿子好好抚养成人,教育他好好做人,我希望他能做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现在的穷和苦都不要紧,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记住告诉我们的儿子有志者事竟成这句话……”

在人的一生中,妈妈太重要了。虽然邱志诚对他妈妈根本就没有一点印象了,但是他从照片中知道他妈妈的容貌,而且他非常非常想念他的妈妈,就连做梦的时候,他梦见最多的就是他妈妈。

有一首歌曲唱的就是这种情形,这首歌叫梦中的妈妈,歌中唱道:

“……

洁白的月光

照在我的脸旁

母亲的眼睛

在我梦中闪亮

多么思念我的母亲

希望你能陪在我身边

亲爱的妈妈额吉眉

她在遥望远方的天边

亲爱的妈妈额吉眉

母亲的恩情永生难忘”

另一个版本的梦中的妈妈或许更贴切地唱出了邱志诚此时此刻的情形,歌中唱道:

“美丽的山川是我的家园

十三岁那一年

你离我走

我向苍天祈求心,

希望你能陪在我身边

亲爱的妈妈儿想你

母亲的恩情永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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