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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爱火重燃

在大学毕业后的一段时间里,何蕊一直还想着沈跃进,别人都无法进入她的心里。

有好多个夜晚,何蕊单独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偷偷地拿出沈跃进的照片呆呆地看着。曾经有一段时间里,何蕊对沈跃进的那份爱更加浓烈,她甚至还有“我好想去天堂找你”的那种想法。每当何蕊看到照片背面沈跃进写的“我爱你”这几个字以及他画的那朵玫瑰时,她不禁流下了伤心的眼泪。在何蕊的心里,沈跃进对她的爱就像是一朵永不凋谢的玫瑰,这份爱会永远的伴随着她,有一首歌可以唱出何蕊当时的情形,这首歌叫心中的玫瑰。

有人说时间是疗伤的良药,也只能让时间去医治何蕊心里的创伤了。

后来,何蕊心里一定程度上平静了下来,她还积极地投身到工作中,想让忙碌的工作冲淡她的记忆、抚平她的伤痛。

一年多之后,1984年夏天的时候,何蕊基本上已经走出了感情的阴影,恢复了青春的活力,内心也光亮起来了,容貌也更加漂亮了,因为更多了几分成熟,真是光彩照人啊。

何蕊是大众情人,追求者不计其数,上门提亲之人络绎不绝,可是在这所有的追求者或者所介绍的对象中没有一个何蕊自己中意之人。何蕊都没有答应任何一位追求者,她在等她心仪的人。

何蕊在心里其实还是有中意的人选的,可是等到花儿都快谢了,她所中意的人还是没有一点行动啊,或者说还没有主动来追她呢。何蕊感到有些忧伤,也感到有些无奈。花开正当时,却无人赏识,这是女人的悲哀啊。女人如花,赏花要逢花开时啊,唉!有一首歌可以唱出何蕊此时此刻的某种心情,这首歌叫女人花。

是啊,何蕊这么好的姑娘,哪位中意的小伙若是错过了,那真是太可惜了。然而,在别人的眼里,何蕊的心思让人难以琢磨。唉,女人嘛,总是这样,其心难以琢磨,亦变幻莫测。

邱志诚在1982年大学毕业之后就很少与中学的同学联络,一方面是因为他一直工作很投入,没有时间和大家聚聚,另一方面是因为他当时正在和夏婷恋爱,从心里也疏远了旧时的同学朋友,特别是女同学。另外,在八十年代初期,交通也是很不方便的,如果一个人有一辆自行车那就很不错了,通讯、联络方面也还比较落后,人们相互之间主要还是靠写信来联系的。

自从1983年5月与夏婷分手之后,本来就比较沉默的邱志诚就变得更加沉默了,脸上的微笑也消失了,他给自己的定的调子是:多学习,多做事,少说话。

邱志诚的生活基本上就在宿舍、办公室和食堂这三点一线中,亲戚朋友那里也很少去走动,更没有和中学的同学联系。

张大庆是邱志诚同村的,又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好哥们、好朋友,他经常来看望邱志诚。

另外,邱志诚和薛济邦的妹妹薛文琦经常碰到,原来薛文琦在某个银行上班,这个银行就在邱志诚的单位隔壁,薛文琦曾经到邱志诚的办公室来看望他几次,邱志诚也去过她办公室几次,两个人也聊得来,关系不错,但是邱志诚没有和薛文琦发展恋情,因为邱志诚很自卑,自知没有条件,高攀不起。

邱志诚与何蕊一直没有机会见面,也没有相互联系。虽然市不是一个很大的城市,但是由于当时通讯和交通很落后,相互之间的联系没有现在那么方便,最常用的通讯手段就是写信。可是写信必须要知道通信地址啊,而邱志诚与何蕊之间根本就不知道对方的通信地址,当然也不好意思去向别人打听对方啊。再说,邱志诚在大学刚入学的时候曾经给何蕊写过一封信,可是她没有回呀。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邱志诚与何蕊已经好多年没有见面了,不了解对方的现状,更不了解对方的心意,依照他们俩的性格,即使有对方通信地址、即使双方都还保存着那份情感,他们也不会贸然行动的。

然而,邱志诚与何蕊之间感情大爆发的机会终于来了。1984年国庆节那天,经吴美娟老师的提议,由薛济邦联络并组织,几个同学相约来到邱志诚家聚会。这次聚会的师生中有吴美娟老师、何蕊、邱志诚、郭雅君、薛济邦、薛文琦和张大庆,但是没有余光,因为余光在部队里服役,不能请假。

这是何蕊第一次到邱志诚家,也是邱志诚和何蕊他们俩自1978年夏天之后的首次见面,这次他们相见甚欢。何蕊和邱志诚就在这次聚会后燃起了爱情的火焰,或者说他们俩的爱情在这次聚会之后爆发了。

邱志诚的奶奶身体一直不好,近一年多来,大部分的时间里都是卧病在床,身体已经极度虚弱了。可是那天,邱志诚的奶奶见到何蕊、薛文琦和郭雅君这几位姑娘的时候非常开心,还竟然起床要盛情款待他们大家呢。邱志诚的奶奶对何蕊有特别的好感,何蕊也对邱志诚的奶奶特别的好,两人好像一见如故。邱志诚的奶奶那天是笑得合不拢嘴啊。

不久之后,1984年11月中旬,邱志诚奶奶病重,但是她念念不忘孙子的婚事,奄奄一息之时仍惦记着,嘴里还不时地、含含糊糊地念叨着:“志诚,何蕊”

邱志诚的爸爸和邱志诚心里都明白,但是没有办法呀,毕竟何蕊不是邱志诚的女朋友,不便叫人家来让老人家见最后的一面呀。

张大庆知道此事后,立刻去找何蕊商量,让何蕊帮个忙去见一见邱志诚的奶奶。何蕊听了之后便毫不犹豫答应了,张大庆便骑着自行车带何蕊来到邱志诚家,让邱志诚的奶奶和何蕊见了最后一面。当天晚上,邱志诚的奶奶去世了。

在邱志诚的奶奶出殡的那天,何蕊还特地请了假,和张大庆一起去给邱志诚的奶奶送行,这令邱志诚大为感动,乡里乡亲看到这个情景都很羡慕邱志诚有一个这么漂亮、这么贤淑的女朋友,因为在农村里大家都明白一个姑娘家来给老人送葬意味着什么。

在奶奶的后事料理好了之后,邱志诚单独去何蕊的单位里看望过何蕊,向她表达谢意。

当天,何蕊很忙,邱志诚也就马上告别何蕊从办公室出来了,何蕊便起身送他出厂。在出厂的路上,邱志诚和何蕊不言不语,就在他们俩彼此想说“再见”的时候,何蕊的目光和邱志诚的目光再一次相遇了,邱志诚抿着嘴微笑了一下,可是何蕊心里明白邱志诚的心,她眨了一下眼睛微微点了点头,这种眼神的交流无声无息,但是更胜过千言万语。有一首歌你的眼神或许可以唱出这种情形。

此后,邱志诚与何蕊也见过一次,但都是在和其他同学一起活动的时候,并不是单独的见面。

在1985年1月初的某个下午,何蕊打算单独到邱志诚的单位来看望他。这天下午快下班的时候,何蕊先来到薛文琦的办公室找薛文琦,然后问邱志诚的办公室在哪,因为何蕊还不知道邱志诚在哪一幢大楼,薛文琦就兴高采烈地陪着何蕊去看邱志诚,邱志诚的办公室其实就在薛文琦的单位隔壁。

然而,接下去发生的事情是薛文琦意想不到的,在邱志诚和何蕊的谈话中虽然听不出什么特别的味道来,可薛文琦总是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在他们俩的目光中,薛文琦感觉到了一种神秘和异样,薛文琦不禁在心里打了一个寒颤。当着薛文琦和其他人的面,何蕊还拿出了一件毛衣送给邱志诚,这件毛衣是她亲手织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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