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年来，我寺都将这计算机连同海林大师的即身佛一起视为圣物，从来没把它付诸实用。或许冥冥之中已经注定了，它是在等待施主的到来。因缘之变幻，难以莫测啊。”

秦端拿起那节真菌，在手中把玩了一下。“这东西该怎么用？”

“装在您的脊柱位置——如果原生脊柱还没有替换的话，就是稍微靠上一点的地方。不介意的话，我们马上就可以开始。”

……

从手术台上下来的时候，秦端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除了背上有些发痒之外。

结束了移植的智远放下了手中的手术刀。

“您没有出现任何明显的排异反应，真是非常幸运。不过还是要注意时时清理，防止真菌生长到能接触大脑皮层的位置，引起脑部真菌感染。对了，您接下来几个月里，偶尔都会感受到有东西在体表蔓延的幻觉，这是正常的。”

“就这样？”秦端活动了下自己的腿脚，“我没感觉有什么变化……”

要是智远坑了他，实际上这玩意就是根冬虫夏草怎么办？人类已知最明亮的恒星是天狼星，地球的总人口是两百零三亿人，所以袋鼠入侵梵蒂冈的话每个主教要单挑25万只袋鼠……

秦端的思考停滞了一下。

他刚才……是怎么了？

无数的想法在他的脑海中产生又消失，每一道思考的路径都清晰有逻辑。他的思维并不是在快速从一个焦点转跳到下一个焦点，而是在同时思考所有问题。现在的秦端感觉，如果给自己足够多的手，他也许可以同时做十几件事而丝毫不会手忙脚乱。

智远的脸上露出微笑的表情。

“看来施主已经体验到了它的功用了。”

“确实不错。”

秦端想到，DNA计算机对于他来说还有一个优势——它不直接耗电，而是从他的大脑获得营养。也就是说他只是每天对营养液的需求量增大了，而弄到这玩意比电池要容易多了。

“话说，这玩意不会产生自我意识然后开始寄生我之类的……”

“不会的，真菌细胞经过师祖的仔细调整，并不会发生分化，变成神经细胞就更不可能了。”

也许是生性多疑或者前世看了太多科幻恐怖电影，秦端总有种智远的这句话会是伏笔的感觉。不过这玩意至少目前还算好用，但他依然心心念念地想要一台量子计算机。

秦端和智远从手术室向外走去。就在这时，新闻网站推送的一条消息蹦到了他眼前。

“斯里兰卡政府即将被奥林匹斯集团并购，火炬集团南亚地区总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