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的损失堪比一场叛乱,仅仅只是镇上就有一百多间屋子倒塌,更别说被截断的桥梁。县令立即招来几千人,将道路清理干净,并按照每一处被摧毁的地方量地皮。原本还算人多的镇上再也没有以往的烟火气。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粮食的问题,这是现在最关键的一个问题。
可是以往都是王茂来干这个事,他是与川州的粮食商家有联系。工会里面规定,不管有多大的事要是涉及到换商家,必须上一家同意,而且还得审查半年左右。这样那些川州里面的各个粮商与地方的小商贩就有平等的待遇,也就保证了工会内部的和谐和稳定。
田轩镇里面的粮食,不要说城外的仓库,就是正兴街里面的店铺也被掀翻。
里面的粮食都没有任何的残余,全部被飓风卷积的不知道到哪里去了。而县城里的各个家庭,一百多户人家房都塌了,一家至少有五口人,这样算下来足足有五六百流民,这还不算村子里的受灾情况。他们那些几根木头搭起来的屋子,受灾肯定非常严重。不需要统计,最少也有五千多人。
县令现在捂着脑袋在烦。三四根需要一人合抱的柱子将衙门后堂撑起,一排漂亮的家具沿着墙一直排到最里面。县令就坐在椅子上,身上穿着官服,他看着外面闪动的人影,皱起的眉头紧紧缩在一起,手上的茶杯正在转着圈的把碗。不过看着他的面相不太像一个心平气和的样子,突然站起来狠狠的把茶杯扔到地上。嘴里的牙齿狠狠咬在一起。扭过头去,又深吸一口气坐回去。大腿上的肌肉又不明原由的崩在一起。
满心的怒火就是没地方发泄,再过一年他就要被调到别的地方去了。偏偏在这个时候发生这种事情。天灾是他们这些当官的最怕的事,朝廷必定派人下来,到时候他这个乌纱帽干了些什么,就要看别人眼色了。
身子靠在椅背上,反复深呼吸。可是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嘈杂。“唉。”他叹息一声。看着手边上上午记录下的受灾情况。一拳头轻轻敲在记录上。过了半天,他才将记录打开,上面一项项的受灾房屋。他平静的看完了。而后站起来从后堂出去。
“张口村的受灾情况弄到没有?”
“师爷,阿成一家都被压死了,我们捕快有几家都被压死了,一家人一个都没活下来。”
“快再去找几个腿脚利索的去东边村子看看,那边的人怎么还没有来消息?”
“镇上的器物基本全部失效,包括学府里的一些设备。”
县令来到大堂前,拿出自己的烟袋抽上一口。眼睛舒服的眯在一起,看着衙门外满地的泥巴道“慌什么?不要慌。现在赶紧去川州通知那里的知府,我们这里受灾成这样必须让他们调配资源来这里,至于现在头等大事就是粮食问题。将镇上的所有粮食集中起来,由衙门统一看管,要是有谁不服气一律按重罪来判。各个村子里的粮食也要统计,从川州到田轩镇需要十几日,绝不能出现饿死人的情况,每个衙门的人负责一个村子。我负责田轩镇要是哪一块出了问题,给我提头来见。”
衙门里乱糟糟的人们立即停下来。他们都望着县令。
这种时候,县令可谓就是第一号人物。非常时期采用非常手段,这一场雨将田轩镇洗劫一空。只留下一个烂摊子,留给这个县老爷。要是他们是县老爷。早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还有给我把几个人抓回来。”县令冷哼一声“总有这几个人,朱来云、成凯、成长隆、成直和张秀芬。要是这几个人有一个跑了,你们自己就到京城去问罪。他们就是勤王的同党,给我把他们家的围起来,一个人也不要放过,一根鸡毛也不能给我放出来。”
他是皇帝手底下的官,既然勤王叛乱已经确定,调查了这么多日子的网总要收一收。要是上头怪罪下来他们可顶不住,什么是天?皇帝就是天。谁要是违背了他的心意,那就活不下。
“刘师爷这件事由你去负责,一定要给我办的漂亮。受灾的事你不要管,我来督办。”
都已经说的这么明显,刘师爷也知道一些内幕。勤王这两个字谁看到不发寒,那可是谋逆。“你们几个当捕快的给我过来,受灾的事你让那些没房子的人去干,你们八个人和我来。”
学府里面的人还没有统计完,一大队人马就过来找到郭园朗,学府的受灾还好。这里的房子都是国家承建的,别说引力场这样的大家伙,就算是意云楼也是川州的人让干的。这里都是给学生用的,大隋从开国以来就十分重视教育,对待孩子的刑法也是宽松之极。几乎不会有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