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这几日一直持续阴雨,成直的腰一直疼,疼的让他忍不住要发出哼哼的声音,前几年都没有这个情况。估计是情况又恶化了。这天来到田轩镇上看郎中,看有没有什么方子可以缓解一下。这几日的农活已经快完了,家里也没什么事,除了屋里几只田鸡需要撒一把米,就再也没什么事。
成长隆陪着爹娘一来到城西的刘郎中这里,再过几个日子就到了校试的时候了。
成长隆对于自己的实力还是很期待的。至少在五居班应该是稳稳的头把交椅。上一次自己可是一挑二打了曾成和张彤,按照那个情况一般没几个人可以和自己掰手腕。要是大放异彩,指不定对于自己未来的修炼也有好处。
郎中这里的情况不是很好,把过脉之后,刘郎中先是摇摇头,随后拿起一张纸掀开成直的上衣,背脊骨像嶙峋的山脉。每一个棱角都看到清清楚楚,就在腰部中间有一节骨头严重变形,可以清楚的看到歪歪斜斜的一根骨头。郎中拿来一个碗,里面倒上一些酒,将纸张圈成一个圈,待碗里的纸张慢慢变得湿润,酒蔓延到纸张的每一个角落。
郎中道“小子,去柜台上把那个打火石给我拿来。”
这时候时间已经不早,外面一会儿露出太阳,一会儿下起点点小雨。但估计算来这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左右。外面还有很多人等着看病这年头什么都不好干,就是郎中这个事不缺事,几乎每个家庭总有一个生病的人。
赶紧起身去到柜台上,柜台上有一个算盘,一个用夹子夹起来的单子,还有一些二药材。“就在第一个抽屉里。”郎中又喊了一声。成长隆抽开抽屉拿起打火石,赶紧跑回来。
郎中拍了拍那一节变形的骨头,成直在下面疼的脸都变形了。
郎中拿起打火石,摩擦几下酒立即就被点燃。连带着纸片也慢慢燃烧着。郎中看着变形的脊骨,手非常快速的朝酒火里探去,沾染上一些酒,有时候酒就在手上燃烧,赶紧磨蹭在变形的脊骨上。成直忍不住咬紧牙齿,头高高扬起,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郎中手快,也很用力。揉搓几下之后,待酒里的纸张慢慢塌下去,或慢慢灭掉。郎中再将那一张纸拿起来盖在那个位置,道“感觉好一些没有。”
成直额头上渗出一层细汗,缓缓的说道“好像好一些了。”
“那就对了。能起来不。拿几副药回去煎着喝,慢慢调理一下,这也不是有个法子们只能缓解,过几年又会这样,毕竟这玩意是治不了的。”郎中随手从椅背上拿起毛巾,将手上的酒擦拭干净。来到柜台前写下几味药材交给成长隆“进来位置的那一家药店,去哪里卖药材再回来我给你说怎么吃。”
秀芬扶着成直慢慢站起来,经过这样一番折腾腰部确实有力一些。他试图扭动几下,发现确实好多了。
成长隆出去将药材买回来之后,刘郎中将药怎么吃。不能吃什么。等等一些事说清楚之后,三人就出了药铺。成凯这几日很关键,所以成直和秀芬都不打算告诉他。王伯伯的车要到晚上再走,所以时间还很充裕。
可是人还没有回去,刚出药铺没多长时间,成直觉感觉腰部像抽经一样的在抽搐,先是麻麻的然后有点酸,紧接着成直倒吸一口凉气,赶紧说道“不行了,刚刚那人叫什么?”
“爹,他姓刘。”
“这个姓刘的不是什么好东西,赶紧回去,我这个腰现在很疼,我们快去找他。怎么这么疼?”成直一连倒吸几口凉气,面部表情非常狰狞。“不能让他跑了,我们快回去。啊!不行了不行了。腰部不行了。”
成直不敢再走一步,咬着牙倒在地上,口里把那个刘郎中骂了一个遍。“什么狗东西。没点本事出来害什么人?这才一个时辰不到,比来之前还要拐一些了。什么东西,郎中是能随便当的吗?长隆去找他赔钱,找他赔个倾家荡产。”腰部疼可是遭老罪了,这一辈子成直弄田、养猪、养鱼,都没有遇到这么一刻难受的时候。
想想以前的日子,虽然苦了一些,可一家人在一起。那时候身上也没有这个病。有时候不得病不知道,只有得了这个病之后才会这个病的难受。才能体会以前的日子过得是多么欢快,不是有一句话吗。叫无病一生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