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隐和李铁军走到半山腰，星空如断了电的电影院一样，瞬间消失了。天空恢复了黑漆漆的一片。

“和往常一样，差不多二十多分钟的样子，星空就消失了。”李铁军看着敞开的天窗黑暗的天空说。

“有没有详细记载关于M7199的详细记载？”薛隐老成的问。

“很少，”李铁军认真回答，“在书里它的出场集中在后半段。她是被最后一批人类设计师制作出来，一直当做充电设备在使用。经过50年战争洗礼突然有一天觉醒了，代表B城作战。几次出场都掌握了战争的关键，无人能破。B城统一所有城市后，觉得M9177是威胁于是肢解了它，把它体内的陨铁植入到了最高统帅的体内。最后使机械围城进入了长时间的和平时代。”

“第一台植入了星空系统，第二台参加了最后的统一战役。那么第一台是毁了？”

李铁军严肃的摇头，“对第一台的记载就只有这二十分钟的星空。还有第二台作战后对第一台的怀念。至于第一台如何了，我不知道。”

“是书中没交代，所以你无法知道，”薛隐面色凝重引导着李铁军思维，“还是，你就是无法知道，连系统端都要阻拦你。”

李铁军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调出蓝色的虚拟页面，当着薛隐的面试了几次。点到人物对应的时间的文件夹都显示未知错误。“是系统！！这是怎么回事？”

薛隐不答，又见前面不远处起来山火，面色愈发凝重。

话分两头，段小楼把全身的雷电扔出被A001轻松躲开。而A001的高压火枪就难缠的紧，A001内置快速飞行装置，灵活诡异。在她周围绕来绕去。再配合高压挤着火一喷几乎百分百命中，段小楼背后胳膊都被烧了几个窟窿。裸露出的机械零件，滋滋的放着电。

“怎么不开吸电装置呢？这样躲猫猫下去，死的可是你呢，小美人？！”A001边促狭的说边又在段小楼身上烧了个窟窿。

段小楼挥拳，A001跳了很远。

“少废话！”段小楼在傻也听出他的激将法，吸电一旦开启，A001虽然会败，但灵灵二就没命了。

就在A001来之前，灵灵二说过他的心脏靠电力起搏器支撑跳动，一旦断电超过1分钟他就会立即死亡。刚才吸收雷电不知道吸收了他多少电量，看他苍白的脸色估计也撑不了多久。而A001显然有备而来。

“师弟我们斗了五十几年不分胜负，师弟难道就不遗憾嘛？你也知道你的心脏衰竭严重，这里没有人给你做手术，你不是死在今天就是死在去人类星球的路上。难道不想在最后一刻你我师兄弟做个了断嘛？”

“你也说是我和你的了断，那么你下来，我跟你打。不要动M9177。”灵灵二咳嗽一阵，扶着旁边仅有的大树抬头看着A001。

“哈哈哈，师弟，你还是这么会讲笑话。你这羸弱的身子，还想保护别人？更何况还是个机器人？！”A001好笑的看着灵灵二，“师弟啊师弟，你什么都好，就是太感情用事。这些冰凉的机器不过就是用完就丢的工具，而你却把他们当人来看。太可笑了！”

灵灵二喘息不定，“从我们给他们思维那日起，他们就不再是机器！从我们抛弃他们，他们拥有了社会生活开始，他们已经不能用机器来定义！他们都在努力且有血有肉的活着？”

“哈哈？有血有肉？还不是笼罩在被人支配的幻想里，还一个个妄想这成为人。全收是笑话，一个机器想成为人？哈哈哈，简直笑死个人。”A001仰天长啸一阵，看着灵灵二说，“你说我把设计的程序病毒传染给他们，让他们全部格式化，在植入拥戴我的思维岂不是更好？他们既然需要“人”这种精神领袖，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师兄，你已经不是人了。”灵灵二冷笑一声。

“闭嘴！”A001语气恼怒，又恢复冷静，“我更喜欢他们称我为天神！”

“那这样，这社会就留不得你！就算我死也会带上你！”灵灵二有些咬牙。“废话还真多，到底打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