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名动洛阳了!”
“啥?”
“你要动花魁了?”
柿子莫名其妙的看着李行周。
。。。
。。。
盛夏的阳光已穿过湘妃竹花窗以及窗后的亳州轻容纱幕。
散散碎碎的点点光斑朦胧的照在刚刚梳洗罢的鱼幼棠脸上。
作为前代花魁,斜倚着梳台,慵懒坐在锦凳上的鱼幼棠对此恍若不觉,心里只觉一阵阵儿空落落的提不起精神。
她那一双“纤腴得中,长短合度,不可无一,不能有二,才是神品”的玉足,就那样露在外面,也不怕着了凉气。
自从上个月大花魁车被百花楼来人驾走之后,除了唯一牵挂的那件事之外,鱼幼棠就一直是这副万事提不起精神的模样了。
似乎百花楼那些人驾走的不仅是一辆香车,就连她这位旧花魁的三魂六魄也一并带走了。
逛北市,没意思!
荡秋千,没意思!
没意思
没意思
没意思啊!
看到鱼幼棠这副模样,刚刚走到门口的丫鬟绿珠也迟疑起来。
看到门外的绿珠。
鱼幼棠猛然坐起了身子。
引起某处的丰满一阵晃动。
“可是那事有消息了?”
绿珠低垂的头摇了摇。
失望啊!
不知道这是这些日子里第几次的失望了。
鱼幼棠开口说话也是懒懒的没了半点精神活力。
鱼幼棠有一双堪称神品的美足。
她入行五年来,无需劳作,每曰浸泡香浴,对身体每一寸都保养周到。
而此时因为失望而带来的本能,脚背弯弓如一轮弧月。
“有什么事?说”
“外面有两个少年公子想要请见
“不知”
鱼幼棠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太阳。
懒懒的说道。
“不见!”
她现在可是对任何事都没有兴趣。
“唉”
绿珠转身离开。
“慢着。”
“还是请进来吧。”
鱼幼棠摆了摆手,身子却是没动,既没有再添盛妆,也没有换上衣物。
真是
提不起精神哪!
鱼幼棠想着,就这样素装见见吧,与他说几句话,酬慰一番心意也就罢了。
不多一会儿的功夫,门外有脚步声响起。
因为鱼幼棠的心情不好,这几日,这间华美的香闺里一直沉淀着一股浓浓的懒散气息。
但当这两位少年公子迈步走进来时,香闺里就像涌进了一道清新劲健的春风。
只见一人穿着一身月牙白的锦袍裁剪合体,手持一把描金扇,身姿清瘦挺拔,步履轻缓,如芝兰玉树,光风霁月,说不出的尊贵雅致,如诗似画。
任何人见到之后,都会赞叹一句“好少年!”
一个生嫩尚不满二十的少年,眉毛、眼睛、鼻子、嘴搭配起来更是恰到好处,帅气得无可挑剔。
不仅帅而且白,要命的是,居然还有一股子忧郁的气质
唯一的不足便是身体抱恙脸色有些苍白,却有种“病美人”的感觉。
就连门口那只一直懒洋洋趴着的碧眼波斯猫都感觉到了,激灵灵翻身而起。
跑到少年公子身前不远处蹲下来,一边用舌头舔弄着毛茸茸的尾巴,一边好奇的看着少年。
前大花魁鱼幼棠可谓阅人无数,此刻却也眼神微微一亮。
好两个风流少年!
干净清爽,活力青春
看着这两个少年,鱼幼棠的身子坐正了些,精神似乎也好了一点儿。
那两位少年见礼后。
其中一个病美人样的少年,便择了鱼幼棠对面稍远处的一张胡凳坐下。
而如芝兰玉树似的少年,则在一旁逗猫,姿态从容。
见他们如此,鱼幼棠对他俩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往日里来访的男子们总是尽力的要往她身边靠,坐的多近都不甘心,甫一见面就黏糊的烦人。
像这两位少年这样子的真是凤毛麟角。
“敢问二位公子名讳,从何而来?”
鱼幼棠边吩咐绿珠奉茶,边随口问着,唇边已有了微微的笑容。
其实,她并不知道柿子内心憋得有多苦,为了李行周能陪他进来,他答应李行周装出一副谦谦公子的模样。
不得不说,他这副皮囊还是能唬住人的。
这不,鱼幼棠就被他唬住了。
本章完